這行為絲毫的不忠誠,但是忠誠對於鼠人而言本就是一個模糊的詞語,他們膜拜偉大的神明,卻並不對著同胞忠誠。
在鼠戰從其他軍閥處抽走了督戰隊,那負責聯絡也承擔著一定指揮能力的鼠人祭司們也都是儘數離去之後,那麼一些不應該有的心思也就是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鼠人軍閥們十分默契的城牆上停頓了下來。
鬼祟而又貪婪的目光,出現在他們的眼中,隱約中,有大半的都是落在了鼠戰的身上,準確的來說,大半都是落在了鼠戰手裡的長矛上。
如果鼠戰順利的解決了那紅色的蜥蜴人,並且第一個登上了城牆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就是能十分順利正式而又自然的鼠人軍隊的大統領。
而且憑著手裡神明賜下的神器他也能很順利的坐實大統領這個位置。
可是他沒有做到。
那就是由不得其他鼠人軍閥動起心思來了。
很難說鼠戰一開始提出這樣一個獎勵的時候有沒有給自己鋪路的想法。
但是現在很顯然,已經不能夠如他所願了。
而造成現在一切的原因,也很是簡單。
那讓鼠戰咬牙切齒的老朋友,那蜥蜴人一族的大首領,也是其唯一的英雄,火。
那火守衛的城牆上現在隻餘下了火,還有一些從其他城牆上敗退下來的殘兵敗將。
是的火還活著,他還屹立不倒,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那城牆上的蜥蜴人,蛇人,還有一些充數的狗頭人巫師,即便是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還在負隅頑抗。
他讓鼠戰氣的牙癢癢,一切都是被他打亂了,而他還不死!
即便身體上又多出兩根斷裂的矛尖,即便身上的鱗片翻卷鮮血淋漓。
但是他就是這麼屹立在原地。
終於,鼠戰再無法忍耐
尖銳的咆哮中。
督戰隊放棄了驅趕那已經所剩無幾的鼠人戰士繼續去衝擊那紅色蜥蜴。
而是紛紛的彙聚到鼠戰的身前。
在那揮舞的戰旗中,追隨著鼠戰的身影發起了衝鋒。
這一刻,那些赤紅著眼睛的鼠人戰士們終於是擺脫了那祭司投下的狂化術,因為那狂化術的目標已經轉移到了鼠戰與鼠戰身前的督戰隊上。
恢複了理智的鼠人戰士,紛紛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逃離,他們現在隻想要逃離這鬼地方,還有就是離那個紅色的蜥蜴遠遠的!越遠越好!
這般,也就是把那空間讓給了鼠戰與那蜥蜴人首領火。
一個赤紅眼睛的身影幾乎隻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是超過了其身後的督戰隊,幾步就是來到了這城牆之上。
隻是高高的一個躍起,那帶著金色光芒的長矛便像是毒蛇一般向著那矗立在城牆之上的蜥蜴人首領火身上一處鱗片已經翻卷脫落的位置刺去。
被戰棍給擋了下來,火一發力,想把鼠戰給甩出去。
但是鼠戰卻是借著這一下的力道,穩穩的落在了城牆那邊緣一塊凸起的地方上。
猩紅色的眼眸惡毒的注視著麵前的蜥蜴人火。
身後,那有著不屬於鼠人能夠擁有的整齊隊列的督戰隊已然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