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鼠戰對於他的評價從來都是沒有出現過錯誤。
…………。
一場盛大的祭祀將要開始了。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是那白鼠大祭司向著神明獻上契約的日子。
在這一天裡,就連奴隸鼠們都是被允許停下,他們被大爪祭司們允許匍匐在地下隧道裡,向著神殿的方向虔誠祈禱。
他們的管理者,那些大爪祭司也是如此。
甚至比起大部分的奴隸鼠,這些大爪祭司更加的狂熱,撲倒在地麵上,儘量的蜷縮起身體,低下頭顱,卑微而虔誠的禱告。
而這樣的一幕,發生在鼠人帝國的每一處地方,繁育室,種植場,山脈深入開掘的礦場上,遍布城市裡的地下隧道中,乃至於山脈入口的前哨站裡。
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暫時放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那樣重要,即便繁育室裡的動作停不下來。
其中的祭司也是會在焦頭爛額之際,向著那神明殿堂的位置,虔誠的低聲禱告。
而那些青年鼠人祭司,這些並不用像是大爪祭司一般辛苦勞作的家夥們,隻要是能夠來到神殿前的家夥,都會拚儘全力的趕來。
在杜遠的神殿前彙聚成烏壓壓的一大片。
往常,這群年輕的祭司們如果聚集在一起,總是喜歡用著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大聲的宣揚著自己的功績。
但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的安靜。
微微的抬起頭來,仰視著麵前那神明的殿堂。
平心而論,杜遠的這座神殿並不宏偉精致,如果不是那白鼠獻上的金字塔能夠稍稍的支撐場麵的話。
甚至可能還比不上那前哨站裡被捕奴隊祭司耗費了大量血菇打造出來的小神殿。
但是這並不妨礙,幾乎所有能夠來到這裡的青年鼠人祭司們都來了,甚至其中你還能夠看到一個眼熟的家夥。
包括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繩七。
他此時也混在青年祭司的人群裡,微微的抬起頭來,仰視著麵前那神聖的殿堂。
這曾經是他作為青年鼠人時候的一個夢想。
來到地下鼠城來見一見神明的殿堂,當然了進去神殿裡,還有在那神殿的祭台上獻祭,這是另外幾個夢想。
作為青年鼠人,他還沒有資格進入神殿裡觀禮。
而且麵前這神聖的神明殿堂也遠遠沒有他想的那樣華麗,要知道,在前哨站裡的那座小神殿,即便是在外壁上也是雕刻了許多細密繁華的紋路。
但是那座小神殿可不能像是現在這樣,讓那許許多多彙聚而來的青年鼠人祭司跪拜而下。
繩七也是那些虔誠跪拜的青年鼠人裡的其中一員。
他清楚的知道,那前哨站裡被老家夥們建立起來的那座小神殿,永遠也不會像是今天一般,被如此多的鼠人叩拜。
即便那座小神殿,更加的精致,也更加的莊重。
莫名的,一句話出現在了繩七的心中。
神明並非是因為殿堂而偉大,而是殿堂因神明而偉大!
一切的疑惑儘數消去了,繩七向著麵前的神殿低下了腦袋,虔誠而又認真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