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聖把端起來的酒杯,放在旁邊,對著淩沫沫指了下那個麵帶微笑很是斯文的男人:“蘇晨。”
然後反手點了下另一側那位手持薄荷煙的男人:“易淺。”
淩沫沫連忙道了句好,然後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下:“我叫淩沫沫。”
看得出來,他們幾個人感情超好,也並沒因為她的到來,大家聊天的內容有所收斂。
李情深可能是對這種氛圍見怪不怪了,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低頭看手機。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一直發消息,他手機的震動就沒有停過。
蘇晨坐在淩沫沫旁邊,很會照顧人,時不時地給淩沫沫這邊遞點吃的或者喊人給她送點水果。
淩沫沫倒也不會覺得尷尬,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打牌。
三個人有輸有贏,玩了一陣兒,易淺似是玩膩了,伸出手揉了揉脖子,把牌丟在桌上,“等會兒再玩。”
秦聖遞了一支酒給他,他接過來,和大家碰了下杯子,昂著頭喝完。
他放下酒杯的時候,秦聖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歪頭問:“阿淺,歡寶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歡寶這兩個字到底哪不對,易淺的表情明顯冷了下來。
蘇晨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人還沒回來:“啊,還沒回來?這都快三個月了吧?沒派人找找?”
秦聖聳了下肩:“早在訂婚當天,人不見了的時候,我就說找找,阿淺不讓啊。”
“歡寶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出過家門,就連平時上個學都是在家裡請人過來教的,她壓根沒接觸過社會,根本不知道人間險惡,現在就這麼放任著她在外麵呆著,會出事吧。”蘇晨看向易淺:“還是讓阿聖給找找吧。”
一直沒說話的易淺,把手裡拿著的打火機啪的一聲丟在桌上:“找什麼找,死在外麵最好。”
秦聖和蘇晨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沒再說什麼。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李情深,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聽了電話。
他聲音並不高,但隱隱可以聽見他跟人提起了“神話”這兩個字。
蘇晨歪著頭看了李情深幾秒,然後噗嗤的笑了:“你說咱哥是怎麼回事?神話這身份捂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就讓我打電話,跟人曝光了。”
秦聖把桌子上的撲克牌整理好,一邊刷刷刷的洗著牌,一邊說:“我哪兒知道,咱哥從小就不喜歡應酬,最看不慣的就是彆人的奉承和討好,用他的話來說,太虛情假意,所以他才一直沒公開身份的,現在,他這麼一鬨,以後彆想著低調了,不出今晚,他是神話這消息絕對傳遍整個圈子,他現在這些消息和電話,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會更多的,有他焦頭爛額的時候。”
一直低著頭,聽他們講話的淩沫沫,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站在落地窗前的李情深。
他剛剛手機之所以震個不停,是因為公開神話這個身份的緣故嗎。
也是,圈子說大很大,說小也小,沒什麼秘密的,現在大家知道了他的身份,必然會一蜂擁的想過來和他攀關係。
他明明可以把身份一直隱藏下去的,但他這麼突然公開,其實最得利的人是她。
淩沫沫突然想起王一導演說那天的主題曲PK賽因為神話沒趕過來被取消了,她看著李情深的背影,思緒禁不住飄的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