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侯噎了下,旋即搖頭歎息:“都說你這人嘴巴損,果不其然。”
“分對誰,對你這家夥,我實在同情不起來。”江凡撇嘴道。
“上次追擊那事兒,王爺還是耿耿於懷?”陸輕侯提起茶壺給他斟茶。
“你琢磨呢?差點把本王跑岔了氣,你攆兔子呢?”
江凡沒好氣道。
陸輕侯苦笑:“事出有因,以王爺的才智,當然能想明白為什麼,身處兩國,在下那做法於情於理無可厚非。”
“得了吧,勾連英鹿也是無可厚非?你這人,虛偽的很。”
江凡毫不客氣。
陸輕侯微微一笑:“過去的事了,隻是不知王爺這次前往楚國究竟所為何事?”
江凡看看他:“你是楚國接待使?”
陸輕侯搖搖頭:“那倒不是。”
“那你問個屁!”江凡白他一眼。
陸輕侯輕笑:“好歹我也是夏國邊關守將,王爺特地選路經行於此,末將問問並不奇怪。”
“行了,奇不奇怪,你自己琢磨去吧,今天很意外見到你,好心情都弄沒了,本王遠來是客,你打不打算招待,要沒計劃,我就出城回營地吃飯。”
陸輕侯連連擺手:“陸某雖然窮,但地主之誼總要儘一儘,可不敢讓人家笑話我夏國人失了禮數。”
江凡哼了聲:“看在酒宴的份上,上次的事兒算過去。”
陸輕侯居然一拱手:“多謝王爺。”
他這一聲謝,很認真,兩人都明白,謝的不是江凡不計較追擊之事,而是江凡表明,此次不會拿把這些透露給某些人來威脅他,對他的確很重要。
江凡卻淡淡道:“大擺宴席吧,你要謝我的不止這一件。”
陸輕侯有點迷惑:“敢問……”
江凡神秘兮兮一笑:“敢問……陸都督可是學藝在巴中之地?”
陸輕侯緩緩道:“儘人皆知,陸某出身巴中書山。”
“哦……”江凡有點意味深長:“難怪有個兒子,叫小巴……”
一直雲淡風輕的陸輕侯聞言,頓時麵色微變。片刻之後,卻輕輕歎口氣:“也不枉陸某在此恭候王爺多日。”
“哦?特地來的?”
“陸某駐守西南十二城,此地並非主城之一。”
江凡點點頭:“看來你想到了。”
陸輕侯歎口氣:“陸某雖不才,這唯一的骨血還是惦記的。王爺乃張宰輔弟子,如今已經傳遍天下,想來,犬子何如也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