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神態平靜,但居然自帶威壓,一時間楊玄衣和項坼居然沒有做聲。
司馬棘絲毫沒有動容:“楊將軍,太子麵前,好好說話。”
語氣中竟然沒有絲毫責怪之意。
虞傾城也悠然插口:“項將軍,稍安勿躁。”隨即笑顏如花,看向太子:“臣下冒犯,多謝太子大度,不過晉王所言,的確不當,敢請晉王解釋,為何以下犯上,聯合秦國謀奪王儲,事後老王死於非命?”
晉王還沒說話,女帝身後卻有人不乾了,有人扯著大嗓門嗷嘮一聲叫起來。
“那個誰,楚王妃是吧,什麼叫聯合秦國?說話要負責任!當年四國之事我大秦還沒找你們算賬,彆他娘往我們頭上潑臟水!”
江凡扭頭一瞅,不是樊於期還能是誰。
江凡樂了,臥槽,國君們沒說啥,一群混不吝先開始了,他忽然反應過來,難道說,特地帶著這幾位……是有想法的?
果然,樊於期話音未落,楊玄衣刀鋒眉一挑:“秦晉友善,當年之事為其他三國裹挾,樊將軍慎言!”
結果魏王手下那位虎侯不乾了,當即重重哼了聲:“楊玄衣,把話說清楚,誰裹挾你們?我大魏連年遭秦國威逼,還不能反擊不成!”
樊於期頓時指著虎侯大罵:“你個虎玩意兒,當年帶兵就有你一號,老子當年不在那條戰線,否則必須會會你這關中虎侯到底有多虎!”
虎侯狂笑一聲:“樊老賊,換做蒙武、王翦老子還高看一眼,就憑你也敢叫囂?”
樊於期指著他狂噴:“你算個球!老子當年連夏國第一先鋒來寶兒他爹都揍過,你不是號稱魏國第一先鋒?改日讓本國公教教你做人!”
虎侯還沒來得及說話,夏國那邊來寶兒就怒了:“放你娘的狗臭屁!當年你被我爹打的落花流水才是真的,還敢大放厥詞!”
樊於期毫不客氣:“小兔崽子,你們夏國最不是個東西,當年從東線偷襲不就是你們乾的?打不過就躲進魏國龜縮,蠅營狗苟之輩,也配來本國公麵前叫囂!”
刹那間,五個混不吝口水狂噴,雖然沒打起來,但爹媽祖宗滿天飛,各種國罵狂飆,簡直精彩紛呈,江公子都看呆了。
尼瑪……
這絕對有意縱容。江凡算是看出來了,太子不率先表明態度,五國乾脆先打口水仗。難怪,五國君各自都帶了個悍將凶星,分明有備而來。十有八九想借著這難得的五國聚首之機,通過這幾個家夥探探各方態度虛實。
很好,驕兵悍將開啟罵戰,國君跟著互噴,而那幾位國師文臣則穩如老狗,冷眼旁觀。
雞飛狗跳啊,口水都從對麵噴到江凡臉上了,抹了把鼻尖,江凡看了眼女帝,她可沒跟任何人對噴,隻是自己淡定喝茶,當然,也沒人找她噴。到底還是媳婦有氣度,江凡暗讚了一聲,轉眼看向太子。
姬宗熠居然還有閒心自斟自飲,喝著茶饒有興趣的看熱鬨。
直到連魏王都拍案而起,大罵項臣和薑老嫗不講武德,項臣暴怒,非要衝上去用拳頭理論,而薑老嫗則從中拉架,場麵徹底亂作一團的時候,姬宗熠終於咳嗽一聲。然後那太監便高聲道:“肅靜——!”
場麵才終於安靜下來,不過項臣和曹阿醜最後還是煞氣騰騰的互相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