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二人彆吵了。”崔元海今天尤其覺得奇怪,這往日裡的窩囊廢,怎麼忽然就硬氣了起來呢?
哦!
懂了。
是對陛下下令他禁足半月這件事情心懷怨恨吧?
怪老夫在朝會上,沒有開口為他求情?
崔元海道:“此事,我會聯合其他的人上書陛下,把這件事情揭過,至於你禁足半月,若是可以解除,那老夫也會幫著努力一二,可若是……”
“有泰山大人這番話,小婿就算被陛下禁足一個月,也沒什麼怨言了。”
崔元海淡淡頷首:“嗯,這才像是一家人……老夫已經讓後廚那邊準備好了酒席,就一起過去吧。”
哪曾想,李虎豁然起身,抱拳道:“小婿還在禁足中,就不去酒宴了。”
說完這話,李虎又是抱拳一禮,便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這一幕,立刻把崔氏全家弄得大眼瞪小眼。
直到李虎的背影消失在他們全家視線中的時候,崔山嶽這才叫嚷了起來。
“反了反了!簡直反了天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怎麼做到而今這個位置上的?竟然敢如此囂張跋扈,爹,你看看他……”
崔元海皺了下眉頭,抬手道:“行了,他畢竟是你們的姐夫。”
說完這話,他看了一眼同樣滿臉驚愕的女兒崔氏:“你回去後,好生安慰一下他,朝廷上的事情,老夫見慣了風起雲湧,今日起,明日落的事情,太多了,沒必要計較一時的得失。”
“是,阿爹——”崔氏猛然抬起頭來:“那個小畜生?”
“死了。”崔元海眼睛一眯:“我崔氏出手,斷然不可能無功而返,隻是他的屍體,讓東廠的人搶回去了……”
他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至於那個金人賤婢的墳,你暫且不要動,陛下那股怒火,少說也要吹一兩個月。”
“等到一兩個月之後,你想怎麼做,還不是由著你來?”
“阿爹放心,女兒萬不是那種不知隱忍為何物的人。”
“這就好。”
崔元海非常滿意地點頭。
彼時,皇宮內,武帝看著禦案上彈劾李虎嫡妻崔氏的奏折,竟然一下多出來了上百份!
細細一看,都是禦史台的人。
他眼睛眯了起來,隨意翻看了幾本後,便挑眉看向了李總管道:“今天晚上,朕去蓮貴妃那裡安寢。”
李總管心頭一愣,一時間竟然沒有琢磨透了皇帝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遵旨,老奴這就去安排!”
第二日中午,李文軒依舊躺在床上,但是床邊上,卻多了一個來看望他的孫胖子。
“哎,你是不知道,咱們京城要變天嘍!”
“哦?變什麼天?”李文軒瞬間來了精神,兩眼泛光。
“咳咳……”孫胖子低聲道:“我聽著宮裡的人說,陛下昨天去了蓮貴妃宮裡……”
屏風外端坐著的公主殿下眉頭微皺,父皇如此私密的事情,怎麼也外傳了出來?
而且,這個東廠百戶,似乎還很津津樂道與此?
這東廠下邊的人,也太沒大沒小了吧?
“蓮貴妃?這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李文軒道。
“他不就是那鎮西將軍嫡妻的表妹?”孫胖子補充道。
李文軒眉頭皺了起來,“這……朝廷不是要接著這件事情打壓崔氏,陛下怎麼還寵幸蓮貴妃去了?”
“嘿!你以為陛下過去就是寵幸?”孫胖子挑眉笑了起來。
“哦?”李文軒瞬間覺得身上的疼痛又消失了大半,他居然已經能直接坐起來了。
“那麼這說,陛下給蓮貴妃大逼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