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缺洪聲應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在了手中的卷宗上,繼續念道:“千夫長李大光、先鋒營將軍耿泰、禁軍副統領崔山嶽、禁軍大統領牛敖、兵部尚書崔元海!”
一口氣念完這些名字之後,立刻就有人起身,帶走一隊又一隊的禁軍去抓人。
李文軒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崔元海、崔山嶽,你父子二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崔山嶽站起身來,作怒目金剛狀:“事已至此,要打要殺,悉聽尊便吧!”
崔元海一臉絕望之色,整個人宛若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了椅子上。
崔山嶺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一言不發。
至於趕來助拳的鎮南將軍、左武衛將軍、翎軍將軍、奮威將軍等人,卻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讓李文軒看得心中很是奇怪。
怎麼?
這幾個家夥參與的,不是這件事情嗎?
難道他們乾的壞事兒,是另外的?
“說來真是奇怪了,兩位大人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小伍長這樣的事情,斷送自己的前途呢?”
李文軒笑了笑,甚至還忍不住催促崔府管家給自己上茶,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關係戶趙烈還站著後,便揮了下手:“來,給趙百戶看座上茶!”
趙烈忙拱手一擺:“卑職謝過大人!”
刑部左侍郎悄然看了一眼這個東廠百戶大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百戶大人的身量,似乎很是眼熟一樣。
可是,究竟是誰呢?他又一下想不起來。
見兩人並不說話,李文軒也不著急,端著茶,悠閒地喝著。
不一會兒,白三和“張小桂”被抓來了。
緊隨其後的,是千戶李大光、先鋒營將軍耿泰。
幾人看著這般可怕的陣仗,也是嚇了一跳。
“白三,張小桂!”
李文軒低喝一聲。
那白三和張小桂瞬間嚇得跪了下去。
“你也叫張小桂?就你他娘的,你憑什麼叫張小桂啊!”
張小桂本桂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抬手就對著那個臉色黝黑的青年狠狠地抽了兩個嘴巴子。
這兩嘴巴子下去後,這膚色黝黑的青年卻什麼也不敢說,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差點沒有直接招供:小人不是張小桂了。
“行了,既然都到得差不多了,也就不等禁軍大統領,白三,你自個兒說,還是本官撬開你的嘴,幫你說呢?”
“大人饒命,小人不敢,小人一切都從實招!”
白三看起來是個忠厚的漢子,一開口卻眼淚鼻涕一把。
“他叫何寬,是千戶李大光一個小妾的遠房表弟,從北邊逃難來的,這人也有點武功在身,算得上是弓馬嫻熟,小人親自驗證過,尋常五六個壯漢,他赤手空拳就能撂翻在地……”
“我要問的,是這個嗎?”李文軒樂了起來。
“是!小人知道大人要問的不是這個……”白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千戶大人給安排的,小人就算是不想做,那也隻能做啊!”
李文軒看向李大光,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胖子,結果還不等他開口,李大光就已經撲嗵一聲跪了下去,哭訴著哀嚎起來:
“大人饒命啊,我真沒想過,隨意安排一個人進來,會把恩蔭給頂替了啊!”
“你簽字往上遞交的時候,不知道這是恩蔭?”
李文軒真是被這家夥給氣笑了,他徑直將目光看向了先鋒營將軍耿泰。
此人身材高大威猛,目透精光,一看就是真有本事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