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吧,沒得讓人看見,又說我奴役他人。”
耿二憨厚的笑笑,老爺瞥一眼。
“這是想渴死爺。”
輕寒從老爺的書房裡出來,翠姨就等在路口。
“大少爺,太太請您過去。”
輕寒率先走進母親的院子,翠姨小跑著跟在身後。
“母親。”
“寒兒,你沒事吧。”
太太伸手整整輕寒的領子,上下仔細看著兒子。
“乾嗎跟那些賤民動手,沒得降了身份,萬一傷著了,可怎麼好?”
輕寒扶著母親坐在榻上,笑著說:“沒事,這不好好兒的。”
“可嚇死我了,那些賤民哪裡懂什麼道理,萬一鬨起來,傷著寒兒。以後可彆這般了。”
“兒子記下了。”
“可是餓了?翠兒,這半天了怎麼還不上茶?”
“來了太太。大少爺,可是累著了,一會兒讓石頭給捏捏,鬆泛鬆泛,可彆傷了腳。”
輕寒端起茶抿了一口,笑著說:“無事。”
“太太。”
翠兒一聽說:“太太,是福嬤嬤。”
“讓她進來。”
翠兒出門叫福嬤嬤進來,福嬤嬤一進來就跪下磕頭。
“大少爺,我替玉蘭給大少爺磕頭了,謝謝大少爺。”
太太掃一眼福嬤嬤,示意翠兒扶起來。
“行了,回去好好照看著玉蘭,隻有她身子好了,才不枉我們護著她一場。我耿府的人,耿府一定會護著。”
“太太,我們一家子的命都是耿府的,我們……”
“瞧瞧,這說什麼呢?讓玉蘭那丫頭不要有顧慮,好好兒養身體才是正理。”
福嬤嬤走了後,輕寒喝過一杯茶起身說:“母親,兒子還有些事,晚飯不回來了。”
“這大晚上的了還出門?”
“有些事不能耽擱。”
“那去吧,小心點,讓石頭跟著。”
輕寒回了一趟院子,往公文包裡塞了一封銀元,帶著石頭匆匆出門了。輕寒叫了兩輛黃包車,叫石頭也上車。
“大少爺,我跟著就行?”
“時間緊迫,快點。”
石頭期期艾艾的上了車,跟在輕寒那輛車後麵。輕寒去了張家,張言今兒沒出門,迎著輕寒走進客廳。
“這麼晚了,輕寒這是……急事?”
“張兄,這麼晚了打擾張兄,是輕寒的不是。但這事就得今晚上解決,明兒事情可能會有變化。”
“什麼?不就一群賤民,還能翻出大天去?”
“張兄,你仔細想想,一群賤民有膽子上我耿府門口鬨去?慢不說是他們有錯在先,就是他們無錯,也不敢公然上我耿府門口鬨事。”
“輕寒的意思是這事是有人針對你?”
“應該是。”
“那輕寒是想……”
“麻煩張兄跑一趟,讓警署連夜提審那些人,務必問出實話來。”
輕寒示意石頭把銀元拿出來放在桌上。
“張兄,這是給弟兄們的一點心意。”
“這?”
“順便幫著照顧一下那些人,他們的日子過得有些舒心了。”
“這好辦,一定照顧的他們舒舒服服。不是,輕寒方便說說這事嗎?他們為什麼上耿府鬨?”
“這原本不是個事,我壓根沒在意。我府裡管家的女兒前些年嫁給了那家的三兒,一家子一邊花著媳婦的銀子,一邊各種折磨,前些日子,聽說那丫頭身子差的不行,母親心想怎麼也是我耿府的人,就讓管家兩口子去把閨女接回來。結果是抬著回來的,沒了人形,差點就斷了氣,到今兒還不能起床,這幾天府裡湯藥就沒斷,就這還沒見好。本想著離婚就算了,也算是有個交代。沒想到,我耿府讓了一步,倒讓這些賤民得寸進尺了。”
“真是畜生,怎麼對一個女人下如此狠手?輕寒放心,我這就去,一定讓他們問出來。”
“好,謝謝張兄,此事多有麻煩,輕寒再次謝過張兄。”
“你我弟兄,何必如此客氣,小事一樁,走,一起過去瞧瞧。”
三人一起出門去了東城警署,如輕寒所料,白日裡問過以後就沒再問。那幾個都是有一些尿性,沒嚇唬住,愣是沒問出來,硬說就是找媳婦兒的。張言把銀元放在桌子上說:“弟兄們辛苦了,因這幾個人,今晚上不能回家,這是請弟兄們喝酒的,拿去分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警長一看如此上道,眉開眼笑的說:“好說好說,張科長開口,哪有不辦的?這會兒就去問,我親自去問,二位勤等著聽好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