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男人一個狠狠的手刀劈在他的後脖子上,服務生軟軟的倒下了。男人迅速脫下服務生的上衣,扯過一條床單捆住他,把一塊抹布塞進嘴裡。換上服務生的衣服,關上儲物間門,留一條小縫。這樣服務生醒來以後,也好呼救。
男人推著儲物間門口的清潔車,往206房走去。
206房門口,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服務生抬手敲門。
“換床單。”
“啥時候了才換床單?麻利點。”
女人不耐煩的聲音穿出來,服務生一喜,推著車子開門進去了。房間裡,關翠花坐在窗邊,不耐煩的看著服務生說:“麻利點。”
“哎,這就好,這就好。”
服務生隨手拿起一條床單走到關翠花身邊。
“還不趕緊去換,乾啥呢?”
服務生一把拽住關翠花的頭發,一手用床單捂住她的口鼻。
關翠花瞪大眼睛看著服務生,她早就應該看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哪裡是服務生,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服務生啊。
幾分鐘後,服務生鬆開了無生息關翠花,用手在她鼻子下試一試,確定死了後,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迅速脫下服務生的衣服,穿上自己的長袍,打開房門閃身出去。
過道裡迎麵碰上兩口子,儒雅的男人側身讓過去,腳步沉穩的走到樓梯口下樓,一樓前廳,與一名日本軍官擦肩而過。
男人走出秋田飯店,與對麵邋遢的擦鞋漢子互相看一眼,微微點頭,然後迅速離開。馬路對麵的邋遢漢子隨即收拾攤子也快速離開了。
與儒雅男人擦肩而過的日本軍官,一臉橫肉,正是那天晚上調戲李太太的軍官大雄。大雄走到櫃台前,馬上有人招呼說:“太君,您來了。樓上206號房,這就讓人給您帶路。”
大雄點點頭說:“不用。”
大雄直接上樓去了206號房,推開門看見清潔車,眼裡閃過疑惑,沒有進門而是左右看看,沒發現異常。向床上看去,隻看見一頭黑發。大雄眼裡精光一閃,直覺出事了。又仔細一看,床下沒有鞋子。大雄確定有事,掏出槍往裡走,邊走邊大聲說:“出來。”
床上沒有一絲動靜,大雄走到床邊一把掀起被子,關翠花青紫的麵孔露了出來。
“混蛋。”
大雄腦子裡一下就出現了那個在前廳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身影,立馬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追。
飯店門口大雄看向街麵,人來人往,形形色色,唯一沒有剛才那道儒雅的身影。
“混蛋。”
大雄一跺腳,轉身進了飯店。惡狠狠的說:“馬上報警,樓上有人死了。”
頃刻間,慌亂的人群,尖厲的哨聲,刺耳的摩托聲。各種紛亂如麻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大雄朝房頂放了一槍,瞬間連馬路上都安靜了。大雄大喊一聲:“所有人,通通站在原地,不許動。”
大雄則持槍站在飯店門口。飯店老板秋田喘著粗氣跑過來。
“大雄,發生了什麼?”
“混蛋,你這裡很不安全,剛剛有人在樓上殺了人,堂而皇之的走了。”
“什麼?”
秋田還沒想明白的時候,警察來了。秋田飯店拉起了警戒帶,警察進進出出的,封鎖了秋田飯店,所有人等隻進不出。短短幾分鐘後,日本憲兵隊包圍了秋田飯店,封鎖了整條馬路。
大雄跟憲兵隊長進行了簡短的溝通,向憲兵隊長描述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的外貌特征。
隨後,警署日本特高課的酒井科長也趕過來。
酒井的到來讓大雄略微鬆了口氣,開始仔細的講述事情的經過。
警署的劉探長、酒井、憲兵隊長聽完大雄發現屍體的經過後,一起勘察現場。
二樓的儲物間裡,被打暈的服務生早醒了,掙紮著想要脫開捆住自己的床單。折騰了一頭大汗也沒掙開,然後就聽到了樓下雜亂尖厲的聲音,服務生直覺就知道出事了。心裡害怕的要命,腦子也沒閒著,迅速做出判斷。這雜亂和嘈雜與那個男人脫不了乾係,打死也不能承認是自己給他透的消息。想清楚明白後,服務生反而不掙紮了,有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劉探長、酒井、憲兵隊長剛走到二樓的過道裡,服務生就聽到了腳步聲,開始玩命的掙紮。過道裡正好走到206房門口的三人同時聽到了動靜,三人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掏出槍上膛舉著慢慢走過來。
“誰,誰在那裡?出來。”
“嗚嗚嗚……”
劉探長皺著眉頭一腳踢開了儲物間的門,被床單捆住的服務生倒在椅子上,嘴裡塞著抹布。
劉探長確定沒有其他人,才收起手槍,取掉抹布。
好容易能開口的服務生流著眼淚,驚慌失措的說:“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