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下聽清楚了,急忙答應一聲著急慌忙的跑了出去。輕寒搖搖頭躺下,陪著吃飯喝酒可是個體力活,這一下午累的不輕,先展展腰吧。
小姑娘端來醒酒湯,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邊,顫顫巍巍的說:“爺,醒酒湯來了。”
輕寒睜開眼睛坐起身,接過醒酒湯仰頭一口喝完。小姑娘接過空碗傻愣愣的站在床邊,輕寒這才抬眼瞧瞧。
溫聲說:“幾歲了?”
“十六了。”
“叫啥?”
“雲妮。”
輕寒歎口氣,儘量溫和的說:“我累了,就是想歇歇,你也找個地兒睡覺去吧。”
這話雲妮聽懂了,抬起小臉低聲說:“爺您睡吧,俺就靠一會兒。您有啥事支應一聲,俺也好端茶遞水。”
輕寒笑了,這才像個小姑娘嘛。
“不用,屋裡有人睡不著。”
雲妮急了,結結巴巴的說:“媽媽會生氣。”
輕寒看一眼瘦瘦小小的雲妮,搖搖頭說:“還沒吃飯吧?”
“沒……吃了。”
“爺餓了,讓他們送些上來。”
“哦,這就去。爺您想吃些啥?”
“你看著辦。”
飯菜很快就送進來了,四樣菜,一盤子雪白的白麵饅頭。雲妮悄悄咽咽唾沫,強迫自己不去看桌上的飯菜,卑微的對輕寒說:“爺,趁熱吃吧。”
輕寒看著眼前還沒長大的雲妮,腦子裡全是槐花的影子。他的小丫頭這麼大的時候啥模樣?精致的五官,俏皮的眼神,可愛的笑靨。一扭身,一甩腰,一跺腳,仿佛就在眼前。輕寒嘴角露出寵溺的笑容。柔聲對雲妮說:“你吃吧,我先睡會兒。”
說完輕寒就勢躺下,閉上眼睛,腦子裡快速運轉起來。
輕寒是午夜時分才離開的,雲妮坐在凳子上打盹,看的輕寒有些好笑。低聲說:“上床睡吧。”
雲妮一下子驚醒了,驚恐的看著輕寒。輕寒低聲說:“沒人會來,媽媽那邊我會交代好的。踏踏實實上去睡吧,我還有事,門口車等著呢。”
輕寒離開時正是牡丹樓最熱鬨的時候,老鴇子一臉巴結的笑。
“呦,這位爺這就走了。”
輕寒淡淡的說:“雲妮裡麵睡著呢,彆讓人打擾。”
“爺,您放心,姑娘累了,自然是要好好歇歇的。爺您慢走,得空就來啊。”
佐藤趴在方向盤上睡覺,輕寒敲敲車窗,佐藤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馬上下車,替輕寒打開車門。
“田中君他們沒出來?”
“沒看見。對不起,我睡著了。”
“沒事,走吧,回家。”
車上,佐藤從倒車鏡裡看了輕寒好幾眼。輕寒笑問:“怎麼了?哪裡不對?”
佐藤羞澀的笑笑說:“不,不是。夫人她很好,漂亮善良。”
輕寒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羞澀內斂的年輕人,笑著說:“有過女人嗎?”
“沒,沒有,以前太小,媽媽沒有打算,有人跟媽媽提起時,我又應征入伍了。”
輕寒哈哈一笑說:“還是男孩呢。”
“不,我已經是大人了。”
“那你媽媽沒有告訴你,沒有女人就不算男人這事嗎?”
“沒……沒有。可我當兵了,就是男人了。”
輕寒笑笑,對於佐藤這個年紀輕輕的日本人,沒有太多的關注,隻知道他是個羞澀內斂的男孩,不曾刻意的去了解,但防備之心一直都沒少。這是輕寒做事的習慣,一向謹慎細致。這會兒佐藤這番話倒讓輕寒仔細看了幾眼佐藤,這孩子有些不同。
一覺睡到大天亮,無論睡的多晚,輕寒的生物鐘從不懈怠。
一大早,輕寒睜開眼躺在床上想事情,槐花就輕輕敲門。
“寒哥。”
輕寒懶得動,也沒起身慵懶的應了一聲。
“寒哥,我進來了。”
一進門槐花就皺起小巧的鼻子,用手扇扇說:“什麼味兒?”
輕寒想起昨晚上的事,就想故意逗弄逗弄小丫頭。
“香水味兒唄。”
小丫頭撅起嘴,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襯衣,隔老遠扔在輕寒身上。
輕寒心裡可笑,目光寵溺的看著小丫頭,坐起身拿起襯衣套在身上。
“嘖嘖,什麼味兒,怕是醋缸打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