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武田太郎再生氣,一想到還有個重要的人在手裡,心裡還能稍微得到些許的安慰。命令酒井,儘快讓那人開口。結果,酒井忙了三天,動用了自己埋下的暗線,滿城抓捕共產黨卻一無所獲後,氣急敗壞的剛坐下,下屬就報告說,牢房裡關的那共產黨怕是不好了,已經吃不下飯燒了兩天了。
酒井立馬起身去了牢房。
那人了無生息的躺在枯草上,臉色通紅,嘴唇乾裂,緊閉著雙眼,多處傷口化膿。
酒井陰沉著臉走出牢房,立馬去了武田太郎的官署。
武田太郎聽了酒井的報告,皺著眉頭說:“不是讓軍醫處理一下嗎,怎麼回事?”
酒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低聲說:“軍醫隻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沒有用藥。”
“馬上送他去醫院,務必讓他活著。”
“是。”
三天後,酒井接到醫院的通知,犯人病情好轉,人已經清醒。
酒井立馬過來向武田太郎彙報。
“那人醒了。”
“馬上提審。”
“是,屬下現在就去醫院。”
“去吧。”
酒井行禮後剛準備離開,武田太郎說:“等等,一起去吧。”
武田太郎一邊走一邊對山下說:“去叫耿輕寒。”
輕寒跟在幾人身後,從進醫院開始,就仔細觀察醫院的環境和布局,牢牢記在心裡。
關隊長的病房在二樓左手最後一間,門口有兩名日本兵把守。
一行人在院長的陪同下走進病房,關隊長虛弱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
武田太郎看一眼關隊長,側臉跟院長說:“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談話可以,用刑不行。”
“需要幾天。”
“最快也得四天。”
“好,給你四天時間。”
武田太郎和院長的話輕寒聽的清清楚楚,看一眼病床上的關隊長,輕寒微微垂下目光。
武田太郎站在床邊淡淡的開口:“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真心實意的糾正錯誤,讓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就會恢複健康。我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一下,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隻要跟我們合作,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
關隊長轉動眼睛看著武田太郎。武田太郎微微側身示意輕寒,輕寒上前一步,把武田太郎的話翻譯給關隊長。
關隊長聽完輕寒的話閉上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酒井臉色陰沉狠厲,開口說:“你不要進酒不吃吃罰酒。”
武田太郎抬手阻止酒井,冷冷的說:“給你三天時間,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
一直到他們離開,關隊長一直沉默著。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中午了,輕寒直接回家。
吃過飯輕寒上樓午睡,槐花陪著輕寒上樓。
臥室裡,兩人低聲說話。
“關嫂子兩眼通紅,怕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槐花歎口氣說:“我看到了,從昨晚就不對勁。關隊長咋樣了?”
“剛從醫院過來,已經醒了。”
“感謝上帝!”
“下午去一趟知新書鋪,跟關老師說晚上我要見他。”
“好。”
晚上,天黑以後,輕寒踏著月色出門。
一出門,輕寒就叫了人力車,去了戲樓。戲樓門口下車,進了戲樓轉了一圈,出門叫了人力車,這才直奔知新書鋪。
剛到知新書鋪門口,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輕寒閃身進了書鋪,關老師伸出頭左右看看,輕輕關門上了門栓。
二樓,關老師低聲說:“關隊長怎麼樣了?”
“人已經醒了,武田太郎等不及,今天就想提審,醫生說還不能用刑才作罷。”
“你是想從醫院救出關隊長?”
“這是唯一的機會,武田太郎隻給了醫生四天時間,估計三天後他就會帶走關隊長,所以我們隻有三天時間。”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營救行動。”
輕寒仔細的畫出醫院的布局,標明關隊長所在的病房位置。
“我還有個想法。”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