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抬眼看看王嫂子,淡淡的說:“不用。”
王嫂子笑了笑,打算轉身離開。身後響起輕寒平淡的聲音。
“孩子好了嗎?”
王嫂子轉過身笑著說:“沒啥,才和關嫂子說起,還惦記著玩呢。謝謝先生!謝謝太太!”
輕寒臉色淡淡的,點點頭。
槐花笑著說:“家裡有啥事就說一聲,先生和我都不是那不通人情的。既然孩子病了,王嫂子就回去吧。”
“啊,不用,不用,俺早上趁著買菜的時候回去瞅了一眼。”
“王嫂子就彆犟了,你人在這裡,心在家裡,扯著心難受。今兒也沒啥事,回去守著小子吧。”
“那,俺就謝謝先生!謝謝太太!”
輕寒寵溺的看著槐花說:“讓王嫂子吃過飯再回吧。”
“哦,哦,對,對,先吃飯,吃過飯再回。”
“哎。”
王嫂子這是發自內心的笑,爽快的答應了一聲,顛顛的去了廚房。
輕寒微微眯眼,盯著王嫂子的背影。槐花低語:“您也覺得她不對勁?”
“嗯,還不能確定,一會兒她回家時我去看看。”
槐花抬抬眉頭看著輕寒,輕寒點點頭。
“要不我去吧?”
輕寒搖搖頭,抬手摸摸槐花烏黑的發卷,寵溺的說:“我去。”
吃過飯,廚房裡關嫂子笑著說:“行了,快走吧,這裡俺來就行。”
“那行,俺就走了,謝謝關嫂子!”
“客氣啥,快回吧。”
王嫂子前腳走,後腳輕寒就跟著出了門。
半個鐘頭後輕寒就回來了。
關嫂子還沒從廚房出來,槐花依舊坐在壁爐前。
“怎麼樣?”
輕寒坐下順手摟住槐花,附耳低語:“你下午去一趟知新書鋪。”
槐花點點頭。
輕寒柔聲說:“去睡一會兒,我去一下書房,馬上就上來。”
槐花乖巧的點點頭,上樓去臥室午睡。輕寒進了書房,把今兒早上去的那座宅子的地址寫在小紙條上,仔細折好。
樓上臥室,輕寒把小紙條交給槐花。
“把這個給關老師。”
午睡醒來後,兩人一起下樓去客廳。輕寒坐在壁爐前,槐花出了門。
知新書鋪,關老師拿著有夾帶的書上二樓,打開仔細看過後,迅速燒了紙條,然後下樓出門。
關老師去了來福酒館,來福酒館一如既往的熱鬨,一群糙漢子坐在酒館裡,就著簡單的小菜,喝著高度的燒刀子,嘴裡沒遮沒攔的說著渾話,一陣接一陣恣意妄為的狂笑能傳出二裡地去。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熱情好客,辣眼睛的誇張打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風騷妖嬈。
“哎呦,這位爺看著眼熟啊。”
旁邊的漢子笑著說:“老板娘,這酒館裡就沒有你不熟的,咱都熟透了,就差那啥……那詞是咋說的來著?”
“難不成就差坦誠相待了。”
“哈哈哈……”
一陣恣意妄為的猥瑣笑聲狂起,老板娘俏臉一變。
“啊呸,嘴裡沒個把門的。人家可是有文化的。”
老板娘惡聲惡氣的罵完,一甩帕子說:“俺想起來了,這不是關老師嗎?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聽說是當了老板。今兒咋就過來了,真是貴客。您還是裡麵請?”
關老師點點頭,抬腳往裡走。
身後漢子們的說笑聲不絕於耳。
“關老師啊,這是有一年都沒來了吧?”
“聽說當了老板。”
“那是,教書哪有當老板舒坦自在。”
老板娘忙著招呼小二:“去,關老師的老三樣,豬頭肉、油炸花生米、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