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車,直奔警署。車上,氣壓很低,酒井一路陰沉著臉。到了警署,酒井和輕寒直奔局長辦公室。
氣勢洶洶的酒井陰沉著臉直闖局長辦公室,驚的局長一臉詫異。急忙從辦公桌後繞出來,一臉諂媚。
“酒井課長大駕光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酒井不耐煩的一揮手,冷冷的說:“是誰在調查陸福的案子?”
警察局長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難看,訕笑著說:“是劉探長。”
酒井直接坐在局長辦公桌後,冷冷的說:“叫他過來。”
局長臉上閃過不悅,笑著說:“馬上。”
接到電話的劉探長很快就過來了。看見酒井和輕寒都在,馬上明白了。不動聲色的跟三人打過招呼後,坐在輕寒身邊。
酒井冷冷的說:“陸福的案子進展如何?”
劉探長笑笑說:“沒有進展。”
“沒有進展?看來神探之名也不過如此。”
劉探長不瘟不火的說:“一個小小的賬房之死,竟然驚動了酒井課長。什麼時候酒井課長也對這種小人物的死這麼感興趣了?”
“我懷疑這件事跟共產黨有關係,共產黨的反日情緒極強,這段時間共產黨給奉天造成了極大的困擾,維持奉天的治安是我的責任,凡是跟共產黨有關的事件我都有必要過問。”
兩人之間的對話火藥味十足,輕寒隻好斟酌著翻譯,把雙方的火藥味減弱一點。
“那讓酒井課長失望了,目前來看這件案子跟共產黨毫無關聯。”
“我奉司令官閣下的命令來了解陸福案件。”
劉探長抬抬眉頭,淡淡的說:“如果酒井課長想了解過程,恐怕還得等兩天,我還沒有整理出來。等我整理出來,一定第一時間呈報憲兵司令部。”
酒井課長臉色鐵青,呼的一下子站起來,冷冷的說:“這件案子我要親自參與。”
劉探長冷笑一聲說:“酒井課長是個中高手,既如此,這案子就交給酒井課長了。正好我手裡還有其他的案子,恕不奉陪,局長,那我先忙去了。”
劉探長瀟灑的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這就是你的態度?”
劉探長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酒井課長,我這態度怎麼了?能者多勞,這是真理。我沒有能力當然要交給有能力的你了。難道這也有錯?”
“你……”
酒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局長不停的給輕寒遞眼色,開始輕寒裝作沒看見,淡定冷靜的做好自己翻譯的工作。這會兒,眼看著酒井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也不能繼續旁觀了。趕緊起身,兩邊勸說。
“酒井君、劉探長,兩位都消消氣。聽我說一句,出了這樣的事,人命關天嘛,大家心裡都不好受,都是為了奉天的安定,彆傷了和氣。坐下來,酒井君和劉探長一起探討探討。劉探長,請坐,酒井君,請。”
兩人雖臉色不好,倒也聽話,氣哼哼的坐下。
輕寒笑著對局長說:“局長,這來了半天了,口乾舌燥的。我聽說局長這裡可有好茶呢,不知是否有幸品一品?”
局長鬆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立馬從善如流的說:“當然,馬上。”
局長心裡那個鬱悶啊,這兩位一來就火藥味十足。一個是日本特高課的,陰狠殘忍,號稱魔鬼。一個是奉天有名的神探,縝密冷靜,外號黑麵探長。都是惹不起的人物,這倆祖宗在自己辦公室乾起來,這要是大動肝火動了手,傷了誰自己都脫不了乾係。謝天謝地,耿先生遞過來的梯子,趕緊順杆爬。
局長吩咐人上了熱茶,怕熱茶燙嘴,率先端起茶碗,一邊用碗蓋輕輕刮著茶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兩人。
“兩位,先潤潤口,案子的事咱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