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板哈哈大笑,拍著老管家說:“這事辦的漂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天經地義。”
“日本人有本事就找馬匪去。”
老管家抬起嘴角冷冷一笑說:“陸福既然敢覬覦趙家,就得有付出代價的膽量,也不虧老爺用心對他一場。”
與此同時,酒井和劉探長馬不停蹄的調查。
根據陸福的死亡時間,經過城門守兵的仔細回憶,在陸福死亡的時間段曾有三名可疑人員進城。
很快就有好消息傳來,由於壓力過大,那三名男子主動來警署作證,戰戰兢兢的講了事發那天的過程。
從三十裡鋪到奉天城的那段路一直安全,不曾有過馬匪。那天下晌,離城十裡的寬闊路上,四人同時匆匆趕路。
突然路邊樹上跳下一漢子,大喝一聲:“站住。”
四人一下懵圈了,這一帶一貫安全,咋就突然冒出劫道的。短暫的驚詫後,四人互相看一眼,就準備撒開腿拚命的跑。四人剛邁開腿,突然一陣馬蹄聲,一隊馬匪仿佛從天而降,騎著馬舉著槍圍著四人轉圈。
膽小的三人立馬跪在地上,隻有陸福倔強的站著。
“呦嗬,這有個硬茬。”
馬匪揮動馬鞭,狠狠抽打著陸福。
“小夥子,快跪下,快跪下。”
有人小聲勸陸福,陸福眼裡閃過猶豫。
“彆犟,他們隻求財。”
另一人低聲對陸福說。
“你可彆害人,彆惹怒了大爺們。”
“各位大爺饒命,饒命啊。”
“這是俺所有的錢,俺樂意孝敬各位大爺。”
“對,對,俺也孝敬。”
跪下的三人一邊求饒,一邊哀求著陸福,最終陸福不甘願的跪下了。
馬匪們哈哈大笑。
“還真以為是條漢子呢,沒想到也是個慫貨。”
“真沒意思,爺還沒玩夠呢。”
“好了,辦正事。”
剛從樹上跳下來的馬匪也上了馬,騎在馬上嬉笑著對跪下求饒的四人說:“聽著,此樹是爺栽,此路是爺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錢。”
“哈哈哈……”
“哈哈哈……”
“各位大爺,這是俺的。”
三人紛紛把身上的錢掏出來,放在地上,陸福猶豫片刻也把身上的褡褳放在地上。
在馬匪頭子的示意下,一名馬匪下馬收起所有的錢,順手顛了顛陸福的褡褳。臉上露出欣喜,仰頭對馬上的馬匪頭子點點頭。
四人又被仔細搜了一遍,確定身上沒有剩下值錢的東西後,馬匪上馬。
“走。”
一陣馬蹄聲,揚起塵土,馬匪們一眨眼間就跑遠了。
四人這才爬起來準備趕緊跑,無奈軟踏踏的腿不管用,隻有陸福目光陰沉沉的看著遠去的馬匪。
“唉,兄弟,彆看了,快跑吧。”
“大兄弟啊,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馬匪,破財免災,破財免災啊。”
突然,一陣馬蹄聲紛踏而至,四人抬頭一看,原來馬匪又殺了個回馬槍。
這回來的隻有兩名馬匪,兩人兩騎繞著四人跑。
“咋不跑啊?”
“跑啊,快跑。”
兩人揮動鞭子抽打四人,逼迫他們往前跑。
四人沒命的開始跑,槍響了,兩人應聲而倒,其餘兩人玩命的跑。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此時,三人哆哆嗦嗦站在酒井麵前,其中一人的左臂受了槍傷。
酒井冷冷的問:“後來呢?”
“俺們玩命的跑,沒敢回頭看,不知道啊。”
“俺嚇暈了,等俺醒來,天都黑了,啥也看不見,俺就順著路跑到城門口,天亮才進了城。”
“滾,滾。”
酒井歇斯底裡的大喊,三人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這樣的結局讓酒井很不滿意,很不甘心。帝國精心培養的特工竟然就被幾個馬匪給殺了,這口氣壓的酒井幾乎發瘋。
劉探長聳聳肩說:“我看這案子可以結案了,我這就去寫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