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說:“那就去找。”
酒井離開後,武田太郎生氣的掃落桌子上的物品。
山下不知如何勸慰,隻能沉默的收拾。
武田太郎咬牙切齒的罵到:“混蛋,愚蠢。”
一座普通的民房裡,簡單的堂屋裡,酒井穿著中式服裝,坐在八仙桌旁。
“課長,翠鳥來了。”
“讓她進來。”
一身仆婦打扮的中年女人走進來,恭敬的行禮。
酒井厭惡的看一眼,冷冷的說:“耿輕寒有什麼異常舉動?”
“耿輕寒沒有,但我發現做飯的女人有問題。”
“做飯的女傭?”
“是的,她在監視耿輕寒。”
“你確定?”
“確定,我已經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前不敢確定,但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
“哦?”
“從耿家到菜市場,來回隻需要一個多鐘頭,她每次都用兩個多鐘頭。她是關家屯的人,最近突然多了一個侄兒。”
酒井眼睛一亮,頗感興趣的問:“關家屯的人?當時她在哪裡?”
“關家屯出事的時候,她在城裡做工。據說她丈夫早些年就沒了,家裡隻留下公婆,那次都沒了。這侄兒是突然冒出來的。”
“她跟耿輕寒有接觸?”
“眼下還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但好幾次,耿輕寒與客人在書房談話時,她悄悄接近書房。而且,她總是設法打聽耿輕寒的去向,在耿太太麵前說一些不利於皇軍的話。”
酒井眯眯眼笑了。
“很好,你重點看著她。”
“是。”
翠鳥離開後,酒井若有所思。
槐花最近一直胃口不好,孕吐厲害。
今兒關嫂子做了一碗酸湯麵,槐花吃著香,一碗吃的乾乾淨淨。
關嫂子高興,槐花也覺得舒服。沒想到起身走了幾步,一陣惡心,還是吐了乾淨。
槐花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房間裡有些冷。關嫂子擔心槐花受涼,溫言勸著槐花:“太太,上樓躺一會兒吧,小心著涼。”
槐花搖搖頭,皺著眉頭說:“又出去了?”
“嗯,最近越來越過分,想著法兒出去。”
“咱沒露啥吧?”
關嫂子想了想:“沒。”
“憲兵隊出了事,酒井心裡不痛快,估計她也不消停,說話做事咱還是小心點。”
“行,我注意點,你就彆操這心了,好好養身子,生個大胖小子。”
槐花溫柔的笑了。
晚上,輕寒沒回來吃飯,飯桌上隻有槐花一人,對著四道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夾了兩筷子就不吃了。
“你們吃吧,我飽了。”
關嫂子一臉擔憂的說:“太太,您咋滴也得吃幾口,您不餓,肚子裡的也不饒啊。這先生也是的,明知道太太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槐花低笑一聲,無奈的說:“能上哪去?左不過跟那些狐朋狗友不是聽戲就是打牌。老爺兒們就這樣,才不會念著你辛苦。”
關嫂子尷尬的笑笑,卻不知咋接話。
王嫂子馬上笑著說:“太太是個福氣人,先生對太太那是沒得說。想我那會兒有了身子,我家那爺兒們,彆說問一句,飯端上來的晚一會兒,張嘴就罵人,敢回嘴就一頓好打。”
槐花笑了,蒼白的臉色也微微見了紅潤。
“王嫂子,平時看著你也是個性子爽利的,沒想到你家爺兒們還打你。”
“唉,貧賤夫妻百事哀,窮人家的爺兒們也就剩打老婆這點本事了。年輕那會兒,真沒少挨打。大家都這樣,也過來了。”
“那現在你家爺兒們還打你嗎?”
王嫂子開心的笑了:“打啥打,自從我能賺錢了,他就不敢動手了。啥好?錢好。敢打我,我就不給他錢。”
三人一起笑,槐花眉眼彎彎。
“關嫂子,你家爺兒們也打你?”
關嫂子想了想說:“記不清了,打吧。”
王嫂子看一眼關嫂子,笑了笑。
兩人手腳利索的收拾桌,回廚房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