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呐呐不語,無法解釋耿輕寒的行為。
武田太郎淡淡的說:“最近驚弦可有消息?”
“沒有。”
酒井猶豫不決的說:“難道那個關老師真的是驚弦?”
“我希望奉天以後再也聽不到驚弦這個人。”
“是,屬下明白。”
這一夜,輕寒睡得極不踏實,輾轉反側,徹夜難眠。身邊的槐花聽著輕寒小心翼翼的翻身,憂心忡忡。
早上,輕寒起床,眼下一片青黑。槐花漂亮的眼下也是一圈青黑。輕寒看著槐花,有些心疼,抬手摸摸槐花白皙細膩的臉頰,低語:“對不起,害你擔心。”
槐花仰頭看著高大挺拔的愛人,漂亮的水眸溢滿深情,柔聲低語:“不許說,我願意,我高興。”
輕寒動情的摟住槐花,附耳低語:“我的傻丫頭。”
兩人靜靜相擁,溫情纏繞。
許久,輕寒輕輕抬起槐花的小臉,低聲說:“今天還要你幫忙。”
“好。”
兩人相攜下樓,輕寒把地下室的關老師叫出來,三人簡單的用了早餐就去了書房。
書房裡,輕寒嚴肅的說:“關老師,你必須出城。我怕酒井會采取更為激烈的行動。”
關老師點點頭說:“昨夜我考慮了一夜,也想到了,正打算跟你商量。”
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笑容極淺,含著憂傷。
“我想好了,今兒下午我送你出城。”
“今兒你送我出城?不行,這絕對不行。”
“這是唯一的辦法,隻有我出麵,才能安全送你出城。我已經想好了,天黑之前,城門關閉之前,那時候人心浮動急躁,最容易通過。不過你要委屈一下,躲在後排。我原想著後備箱可能更安全一些,後來一想,後備箱他們是一定會檢查的,但車座後排拉上簾子,反而要安全一些。”
關老師搖搖頭說:“不行,這太冒險了。一旦失敗,你的身份就會完全暴露,那關嫂子的犧牲就毫無意義了。”
“如果不能把你安全送出城,關嫂子的犧牲也毫無意義。不做努力,你怎麼就能肯定一定會失敗。相信我,我有把握。”
輕寒目光堅定的看著關老師,語氣不容置疑和反駁。
關老師看著眼前日漸成熟的戰友,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說:“好,那就一試。”
接下來,時間緊,輕寒要做準備。關老師歎口氣留下了接頭暗號,此一去,兩人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但驚弦同誌的工作不能停,上級會派其他同誌接替關老師,輕寒要熟悉接頭方式和方法。關老師叮囑輕寒,所有接頭程序缺一不可,凡是來接頭的同誌必須分毫不差的遵循關老師留下的接頭程序,輕寒方可相信對方。
交代完畢,關老師回地下室養精蓄銳,輕寒和槐花也上樓稍事休息。
午後,輕寒打電話給趙老板。以今日要陪著夫人去看大夫為由,想借用趙老板的座駕一用。
趙老板自是一口答應,並體貼的問是否要用司機,輕寒笑稱,自己多年不曾動車了,今日倒是有興趣親自兜一圈。
趙老板馬上表示司機什麼的最礙事了,哪有自己開著兜風順遂?車馬上讓司機送到門口,隨便用。
輕寒放下電話鬆了口氣,倒是槐花驚訝不已,睜著漂亮的水眸,一臉崇拜的看著輕寒。
“寒哥,您竟然會開車?”
輕寒微微抬抬嘴角,淡淡的說:“這有什麼,開車很難嗎?”
槐花小雞叨食般點著頭:“當然難了,當年我哥說的,天天挨罵,師傅嫌他笨,說要不是看在寒哥的麵子上,真不想教他。我哥差點撂挑子,最後還是我爹抽了他一頓,說他不知好歹,這才堅持下來。”
輕寒寵溺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低聲說:“根本不是石頭笨,而是那老家夥彆有用心,故意為難石頭。”
“是嗎?”
槐花懷疑的看著輕寒,輕寒認真的點點頭說:“真的。”
“為啥呀?”
“想撈好處唄。”
槐花撇撇嘴:“什麼人嘛。”
皺起小眉頭問:“那寒哥最後給他嘛好處了?”
“那種人除了銀子啥也打動不了他,隻要銀子到位,就是搖尾乞憐的狗。”
槐花眉眼彎彎的笑了,嬌俏的說:“等我回去就告訴哥哥,當年可把他愁壞了,壓根不知道這裡麵的貓膩。還以為是自己的努力才換來了師傅的笑臉呢。”
輕寒寵溺的捏捏小丫頭白嫩的臉蛋,柔聲說:“隨你,想說便說,讓石頭憋屈去。”
兩人低聲說一會兒話,輕寒看看時間,柔聲說:“差不多了,去收拾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