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上去睡。”
槐花看著輕寒,展顏一笑,幸福溢滿漂亮精致的小臉。
乖順的點頭說:“好。”
“對了,昨兒的藥放在哪裡?我來煎。”
槐花瞪大眼睛。
“您來煎藥?寒哥,您會點火嗎?水開了啥樣您都沒見過,還會煎藥?”
“小瞧我了不是?我可是你無所不能的寒哥。好了,去睡,起來喝藥。”
槐花漂亮的大眼睛裡瞬間溢滿淚水。
“寒哥……”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
“您彆這樣,我受不了。太太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
“那就彆讓母親知道。”
“我……我也心疼。”
輕寒笑了,起身抱住槐花,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響在槐花耳邊。
“藥放在哪裡?”
“廚房的架子上。”
“去睡。”
槐花太困了,一挨枕頭就著了。輕寒的藥涼了又熱,兩遍後也沒等來吃藥的人。
三天後,最後一副藥也吃完了。
早上,輕寒去官署之前說:“中午等我,我送你去張大夫那裡。”
槐花苦著小臉說:“不用了吧,張大夫都說了沒問題。”
輕寒捏捏槐花粉嫩的小臉,寵溺的說:“昨兒父親來信了,對這孩子很是期待呢。所以,要做到萬無一失。嗯。”
槐花撇撇嘴:“好吧。”
中午輕寒親自開車帶著槐花去了將軍路116號。
老傭人開的門,一瞅眼前的兩位,心中暗叫:“天意啊!”
殷勤的引著兩人進了屋,張大夫把過脈,心裡暗道:“可惜這大胖小子了。”
張大夫一捋胡子說:“耿夫人放心,安心等著孩子出生既可。”
槐花喜笑顏開,回頭看一眼輕寒,嬌嗔道:“我就說沒啥事了,您瞧,大夫也這般說。”
轉過頭問張大夫:“不用再吃那苦湯藥了?”
張大夫微微一笑。
“不用。”
輕寒笑著搖搖頭說:“夫人身子骨一向嬌弱,麻煩張大夫再開幾副溫養藥。”
張大夫心中一歎:我已經儘力了。
隨即點頭:“也好。”
輕寒和槐花兩人從張大夫這裡一離開,老傭人趴在門縫裡瞅著車絕塵而去。
張大夫走過來問:“走了?”
“走了。”
“咱也該走了。”
兩人馬上背著收拾好的細軟出門,門一開,一把槍頂著老傭人的腦袋,迫使老傭人退進門裡。
張大夫看著來人,一身中式打扮,開口卻是生硬的中國話。
“想走?”
張大夫哭喪著臉說:“太君,您吩咐的事我已經辦妥了。”
“那就等著,什麼時候消息傳來,你什麼時候再走。”
張大夫灰著臉和老傭人回到屋裡,一坐一站。
拿著槍的日本特務收起槍坐在一邊,冷眼盯著兩人。
老傭人幾次想張口問自家老爺,拿藥多久能管用。但眼睛一瞅一臉橫肉的日本兵,最終緊閉著嘴,沒問出口。
張大夫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那邊,酒井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一臉興奮的坐在辦公室裡。
輕寒送槐花回家後就開車去了官署。
下午,槐花自己熬了藥,苦著臉一口喝下,趕緊往嘴裡塞了一枚蜜餞。
半小時後,坐在沙發上的槐花眉頭緊蹙,一陣一陣的疼痛讓槐花佝僂著身體,原本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不曾想越來越盛。
十幾分鐘後,忍無可忍的槐花意識到不對勁,掙紮著起身挪到電話機旁。
此時的槐花心裡怕極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撥通電話,顫抖著說:“寒哥……我肚子疼……疼的厲害……我……”
輕寒心裡一緊,隻說了一句:“等我。”
撂下電話,直接衝出辦公室,跑到院子裡,上車就走。
輕寒趕到家事,槐花已經痛的意識模糊,身下一灘鮮血。
血色刺激著輕寒的雙眼,槐花蒼白絕望的小臉刺激著輕寒的心。
輕寒咬著牙抱起槐花,一邊往外跑,一邊喊:“槐花,醒醒,醒醒,槐花,應我一聲,你應我一聲啊。”
意識模糊的槐花強睜開眼睛,絕望的低語:“寒哥,我的孩子……”
“沒事,聽話,我們去醫院。小丫頭,你要挺住,挺住啊。”
輕寒一路瘋狂到了醫院,停下車,抱著槐花往裡跑,發瘋似大喊:“醫生,醫生,快來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