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西施這邊可勁的折騰,輕寒那邊也沒鬆勁。
家裡已經請了女傭,三十多歲,是雅子出麵請的。女傭身後有誰,輕寒沒問,雅子也沒說。反正女傭隻是白天在這裡,晚上回自己家。所以,自打有了女傭,雅子和輕寒每天早早就起床,女傭進門,雅子會從輕寒的主臥裡出來,吃過早飯出門。輕寒手臂上的傷尚未好利索,因為有雅子在,武田太郎特意吩咐讓輕寒多修養幾日。
賽西施搬進小院子的第二日,一大早準備出門的雅子被輕寒叫住。
“雅子,中午有空嗎?”
雅子一邊係大衣的扣子一邊問:“輕寒哥哥有事?”
“中午出去吃好嗎?”
雅子明媚的笑著說:“輕寒哥哥想吃什麼?”
“新開了一家西餐館子,有沒有興趣嘗嘗?”
“很少吃西餐,很期待哦。”
“那就說定了。”
“好。”
雅子收拾停當,走過來輕輕吻了一下輕寒的麵頰,轉身就走。
女傭就在一邊,輕寒臉上僵硬的笑著。
雅子就是明目張膽的占便宜,放著這麼一張英俊帥氣的臉,吃不著,總得有點福利吧。女傭在,量輕寒也不敢反抗。
雅子心裡高興,一臉愉悅的出門,發動汽車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憋屈的輕寒,不動聲色的回到臥室,用毛巾玩命的擦臉。
中午,兩人坐在西餐廳臨窗的位置上。
窗外,陽光正烈。
輕寒的聲音低沉磁性,緩緩開口說:“雅子,知道我的夫人是怎麼沒的嗎?”
雅子心裡一緊,來了。
“輕寒哥哥,難道說那不是意外?”
輕寒懶得看雅子那張虛偽的臉。槐花是怎麼死的,你們不是清楚的很嗎?
輕寒側目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下,麻雀站在枯枝上,嘰嘰喳喳。
“他們給我的答案是趙會長的一個姨太太因為嫉妒另一個姨太太懷有身孕,給果汁裡下了毒。可據我所知,那毒根本不是墮胎藥。”
“這麼說那件事跟趙會長有關係?”
輕寒的眼底充斥濃濃的哀傷和仇恨,低沉磁性的嗓音冰冷幽深。
“若說跟他沒關係?我不相信。”
雅子垂下眼眸,用心的吃下一口牛排,抬起頭,嘴角牽起一絲苦笑:“輕寒哥哥重情重義,忘不了先夫人。但請輕寒哥哥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輕寒看著雅子,深若寒潭的雙目幽深複雜,慢慢說:“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許久,輕寒哀傷無比的低語:“即便如此,活著的人總得活下去,不是嗎?”
這句話雅子聽懂了,心痛的看著輕寒,低聲說:“輕寒哥哥能這麼想就對了,遠在北平的親人們還在等著您呢。”
“是,不但要活,而且要好好的活。但此仇不報,我心不甘。”
雅子一驚,放下刀叉。
“輕寒哥哥,不可輕舉妄動。”
輕寒臉色一沉,冷聲說:“作為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弄死都不敢替她報仇,枉為男兒。”
雅子臉色一變,低聲說:“可是趙會長不是彆人,想動他恐怕不行,哥哥和酒井那一關絕對過不去。”
輕寒冷笑一聲,撂下刀叉,清脆的聲音讓遠處的食客側目而視。
“大不了賠上我這條命。”
雅子水汪汪的杏眼深情款款看著輕寒,最終低歎一聲:“您想怎樣?我能做什麼?”
輕寒歎口氣隔著桌麵握住雅子的手,低聲說:“雅子,我該如何麵對你?”
感受著輕寒帶著暖意的手掌,雅子的心瞬間暖了。撲棱棱閃著杏眼說:“輕寒哥哥保證不要傷害自己。”
輕寒鄭重的點點頭說:“有雅子這句話,我心亦悅。”
輕寒抬手輕輕拍拍雅子的手背。
“放心,我不會親自動手。這世上有人比我更恨趙會長。”
雅子眼睛一亮,眉眼彎彎的的問:“是誰?”
“趙夫人。”
“趙夫人?趙會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