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體貼的笑笑說:“輕寒哥哥快去吧。”
輕寒溫潤的笑笑,柔聲說:“不急,我先送雅子回家。”
兩人掉頭回家。
輕寒看著雅子進門,這才轉身腳步匆匆的離開。
雅子躲在窗簾後,看著輕寒急匆匆的離開。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拉門。門外,殘陽如血,刺的雅子微微眯起眼睛。
雅子突然有些猶豫不決,抬頭看著天邊,最終收回腳,轉身進門。
輕寒在路的拐角叫了洋車,洋車跑的飛快時,輕寒回頭看看身後,幾經確認,雅子沒有跟蹤自己。輕寒低垂眼眸,神色莫測。
儘管確定雅子沒有跟在身後,輕寒依舊繞路,換了兩次洋車,最終才到了馬玉所住的小院。
直到天黑,輕寒才離開小院。
翌日一早,山下就送兩位特使去了火車站。
兩位特使走的低調安靜,唯一紮眼的就是兩隻碩大的隨身皮箱。來的時候除了公文包兩手空空,走的時候除了公文包行囊滿滿。
九點正,長鳴一聲,濃煙滾滾,火車離開了站台。
嘈雜的硬座車廂裡,一位打扮的富麗堂皇的長袍男人掏出懷表看一眼時間,身邊隨行的青年馬上遞上報紙,低聲說:“老爺,我這就去找車長。”
男人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低頭讀報,青年男子起身離開。
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車廂的儘頭,讀報的男人慢條斯理的翻閱報紙。在又翻了一麵的時候,男人眉頭皺起,右手按住胸口,左手似乎努力伸向衣服口袋。無奈手抖得厲害,始終沒有拿出藥片。男人的呼吸粗重起來,麵容痛苦。對麵座位上一對夫妻正低頭私語,一位老年男乘客閉目養神。隻有與男人隔了一空位置的男乘客注意到了他的不適。男乘客奇怪的看一眼男人,試探著問:“先生,需要幫助嗎?”
讀報的男人突然哎呦一聲,從座位上滑倒在地上。周圍瞬間亂了起來。
此時的青年正和車長交涉。手裡的幾塊銀元不知不覺中滑進了車長的工作衣口袋。
“麻煩車長,我家老爺身體不適,您看是不是給想想辦法,多出錢都行。”
車長暗自感覺著口袋裡銀元的重量,臉上露出客氣的笑容。
“這……有些難……包廂都滿了……你也知道,都不是差錢的主兒。”
“您受累,這不特殊情況嘛,我家老爺身子骨是真不好,若是在這車上出點事,大家不是都不安寧?”
“這……我試試吧,不一定能成。”
“得了,麻煩您……”
“車長,車長,2號車廂有人暈倒了。”
“什麼?”
車長臉一變,心裡叫苦:“今兒出門不利啊。”
青年則臉色一白,急忙擠身往2號車廂跑。車長這才反應過來,暗叫一聲:壞了。跟著青年就往2號車廂跑。
2號車廂裡,男人所在的位置亂糟糟的。
青年擠過圍的密不透風的人牆,大聲呼叫:“老爺,老爺。”
青年伸手就要搖晃老爺。
“彆動。”
青年過於擔憂焦急,沒有看到老爺身邊蹲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青年抬起含淚的眼睛說:“你是誰?乾啥不讓我把老爺扶起來?”
男子嚴肅的說:“我是醫生。你家老爺素有心疾,這是心疾發作,是也不是?”
“是……是……”
“你家老爺隨身可帶了藥?”
“帶了……帶了……”
“快拿出來。”
“哦……哦……”
青年麻利的從老爺口袋裡拿出一小小的瓷瓶。
自稱醫生的男子一把拿過去,打開瓷瓶低頭聞了聞,迅速倒出幾粒喂進病人的口中。
“好了,病人無事,請大家散開,圍在一起不利於病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