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異己,王處長興奮難抑。
雷科長這幾天也沒消停,鉚足勁兒找機會給王處長添堵。
機會都是給有心人準備的。這不,隻要有心,就不怕沒機會。
自打特務處開始自查,人人心裡一本賬。明哲保身的,自是愈加小心謹慎,心思活絡的,那就得給彆人添堵,順手撈點好處。
曹奉儀身為行動科的頭兒,又是王處長的心腹,那不得表現表現。
經過幾天緊鑼密鼓的盯梢,曹奉儀興奮地上報王處長,今兒就可以收網。
曹奉儀的動作雷科長立馬得了信兒,坐在辦公室裡深思熟慮後,陰沉沉的笑了。
雷科長叫來心腹老李,耳語一番。
輕寒正忙著整理材料時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喂,耿先生嗎?”
“我是。”
“昨兒晚上的酒真不錯,家裡人想多買一些,麻煩耿先生給個地址。對了,我哥說酒是不錯,菜卻不咋地。吃壞了肚子,這會兒正在東六胡同的張大夫那兒瞧病呢,估摸著得吃幾副藥。”
“您哪位?”
“嘟嘟嘟……”
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輕寒眉頭緊蹙,沉思片刻。
昨晚的酒不錯,是雷科長。
雷科長是想傳遞什麼?曼妮?
輕寒抬眼看看窗外,起身出門。
隨後,石頭開車出了憲兵隊。
石頭直接回了耿府,必經之路依然瞧了瞧雜貨鋪。
石頭回府立馬去了晴姨娘的院子。
“大小姐,大少爺給您帶句話。”
曼妮才起床,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大哥說啥?”
“東六胡同張大夫那兒來了鬨事兒的,這回怕是不好脫身。”
曼妮一激靈,仔細瞧瞧石頭。
“石頭,這話是大哥讓你捎的?”
“是,大小姐,大少爺挺急的。”
“行,替我謝謝大哥。”
石頭撓撓頭:“大少爺讓我送大小姐過去。”
曼妮笑笑說:“不用,這會兒還早,我自個兒過去。”
曼妮轉身進屋,麻利兒的套一件大衣就出了門。
曼妮去了老馬的住處,幾分鐘後曼妮離開了。
曼妮離開後,化過妝的老馬也出了門。
東六胡同的張大夫今兒早上不算忙,稀稀拉拉隻來倆病人。
張大夫瞟一眼忙著配藥的徒弟,無聊的起身走到門口,仰頭看看天。
嗯,今兒是個好天氣。
張大夫搬出一簸箕藥,放在陽光下。
老馬催促洋車瘋跑一路趕過來時,張大夫正悠閒地翻曬藥材,接頭的年輕人剛走到張大夫身邊。
老馬付了錢跳下車,越過年輕人一把拉住張大夫。
“快走。”
張大夫一驚,回頭警惕的看看四周,接頭的年輕人抬腳就要跑。
張大夫急忙開口:“後門。”
“快……”
老馬說完轉身離開,跑到對麵直接跳上洋車。
“去西街菜市,快點。”
“得嘞,您坐穩嘍。”
張大夫和年輕人已經跑進門,快速跟徒弟說:“快走。”
“這……”
“快。”
三人直奔後門。
曹奉儀的人看著兩人進門,同時轉頭看向曹奉儀。
曹奉儀一揮手:“行動。”
無功而返的曹奉儀氣急敗壞的回到特務處,馬不停蹄的開始排查。結果好巧不巧的,發現劉科長的人曾出現過,據說那人來去匆匆。
曹奉儀惱火異常,認為劉科長是故意放走了嫌疑人。曹奉儀氣勢洶洶的衝進劉科長的辦公室,指著劉科長的鼻子罵到:“好你個萬金油,挖坑挖到行動科了。你跟裂石是一夥兒的吧!”
劉科長一哆嗦:“這帽子有點大,劉某可戴不上,還請曹科長謹慎說話。”
“謹慎個屁!今兒這事跟日本人那兒說叨去吧。”
劉科長一哆嗦。
雷科長聽到消息後,急忙趕過來,大聲說:“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都是自個兒的人。”
曹奉儀氣急敗壞的說:“他給裂石打掩護。”
劉科長氣的臉紅脖子粗,厲聲說到:“胡說八道。”
雷科長伸出手,站在倆人中間,看看劉科長,又看看曹奉儀,搖搖頭說:“不要激動,都不要激動。慢慢說,慢慢說。”
這時,王處長走了過來,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都不用工作?”
門外的人呼啦散了,都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王處長站在門口,聲音陰沉冷漠:“都到我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