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消息當然要第一時間與石頭分享。
中午,輕寒與石頭一起去了老字號。
這還是頭一回中午就吃大餐。
石頭從倒車鏡裡瞧著輕寒,臉上也露出愉悅的笑容。
晚上,輕寒約了幾位結拜兄弟,不僅吃了老字號的大餐,之後又去了倚翠樓。
咿咿呀呀的唱腔中,兄弟幾人飲酒品茶,不亦樂乎。
聽說,日軍華北司令部給那位旅團長,舉行了隆重的火葬,骨灰送回了日本。
不幾天,輕寒在武田太郎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份日本的報紙。
這才知道被晉察冀根據地八路軍擊斃的旅團長,竟然是中將。
日本國內為此人舉辦了隆重的骨灰安放儀式,天皇甚至頒布了降半旗致哀的昭告。
日方媒體稱:中將級指揮官的陣亡,是皇軍成立以來未曾有過的,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
輕寒隨意掃了一眼,嗯,文章寫的不錯,文筆尚可,隻比妙筆生花差一點點。
哈哈哈……
其實這消息傳遞不傳遞都無所謂,但輕寒覺得當前形勢下,國內抗戰一片低迷,士氣低落,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有利於開展全麵抗戰。必須傳遞,必須大力宣傳,讓國人為此振奮。
媗娘得知後,嘴巴張的老大,媽呀,中將,名將之花。莫不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哈哈哈……
來來來,我現在就發報,然後我們慶祝一番。
耿輕寒夜宿燈市口交際花的小院,這消息夠勁爆。
當天夜裡,王處長就得到了消息。
王處長冷笑兩聲,你就是孫猴子,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掌心。
王處長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雲子小姐翌日一早也得到了這消息。
雲子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許久,耿輕寒,你到底是被迷惑了,還是在以此隱藏真實的身份?
第二天下晌,石頭一進耿府的大門,就被他親爹耿二拎著掃把追了大半個院子,好容易追到了,劈頭蓋臉一頓好打。
“好你個臭小子,讓你跟著大少爺,你就帶著大少爺往那下三濫地兒去,打不死你我都對不起耿家的祖宗。”
“爹,爹,不是我要去的,是那娘們拉著不讓走啊。”
“呦,那娘們不讓走,你就不走了?是你腿軟不想走吧,好好的大少爺,讓你小子都給帶歪了。”
大管家在一邊陰陽怪氣的上話。
石頭那個氣呦,邊躲邊犟嘴:“我就一奴才,大少爺他也不聽我的呀。”
“讓你犟,讓你犯驢脾氣。”
耿二手不停,抽頭蓋臉接著打。
大管家陰陽怪氣的說:“奴才,你知道啥叫奴才?做奴才就要有個奴才樣兒。咋地,府裡的奴才隻拿錢,不乾事兒?大少爺是拿刀逼著你去了?”
石頭氣的差點跳起來,被親爹一掃把抽過去,趴地上。
“福伯,是大少爺去的,又不是我要去的。”
“瞧瞧,我就說奴才都沒個奴才樣兒。耿二啊,你家這小子欠收拾,這要擱大清國那會兒,得立馬拉出去杖責二十。”
“爹,爹,輕點兒。”
“耿二啊,明兒大少爺還得出門呢。”
石頭的嚎叫聲傳出去二裡地。
輕寒的院子裡,輕寒摟著雅子坐在榻上,捏起一塊點心喂雅子。
“嘗嘗,素齋坊的。”
“嗯。好吃。”
石頭的慘叫聲隱隱約約傳來,輕寒低笑,附耳低語:“雅子信為夫嗎?”
嗓音低沉暗啞,如晨鐘暮鼓般。
雅子點頭:“當然信。”
輕寒粲然一笑,如星光燦爛。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雅子,雅子唇上的點心渣粘在輕寒唇上,輕寒舌頭一卷。
“嗯,好吃。”
雅子羞紅了臉,幸福瞬間包裹了全身心。
片刻,輕寒冷著臉說:“她不是一般的舞女,也不是一般的交際花。”
雅子的杏眼閃著光芒:“您什麼時候發現的?”
輕寒輕笑:“從她第一次刻意接近我,我就知道了。”
雅子皺眉:“誰的人?”
輕寒搖頭:“目前還不知道,如此刻意的接近我,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我身上又有什麼值得有人大費周折想要的?我一定要搞清楚。”
雅子點點頭:“您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