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疑惑地瞄了張日山一眼,沒等他回答,自己就走到一個盜洞下麵,抬頭望向黑暗的洞口。可惜洞口位置錯亂,他也沒有陳雨樓那種能在黑夜中視物的天賦,瞪了半天,上麵還是漆黑一團,啥都看不見。 "沒上去,不過找到了這個。" 張日山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封白。 封白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個珠子,摸了摸,立刻感覺出是用檀木做的。他湊近細看,珠子雖然磨損嚴重,但仍能看出一個微型的太極圖案。 封白驚訝地抬頭:"這是道教的念珠?" "對。" "這玩意兒通常是道士隨身攜帶的,死後陪葬。所以我猜這可能是地宮裡的供品。" "可能是挖這條盜洞的人進了地宮,無意中碰到這串念珠,珠子掉下來了。" 張日山分析道。 這個推測聽起來……挺合理的,但封白心裡馬上冒出一個問題。 "這盜洞是從裡麵打出來的,痕跡很亂,有兩種可能。一是新手乾的,二是那人當時極度恐慌,顧不上掩埋,拚命打通了這條逃命的路。" "有道理。" 張日山和齊鐵嘴點頭表示讚同。 "這就引出問題了。" "既然能運這麼長一段鐵軌到地下暗河,說明外麵肯定有出口,順著來路回去就行了,為啥還要費勁挖這條盜洞呢?" "可能原來的路被堵住了。" 齊鐵嘴想了想,提出假設。 "不太可能,這地下暗河四通八達,很寬敞,要堵住入口不容易。" 封白搖頭,回頭看向遠方。 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總會有出路的,齊鐵嘴的猜測很難站得住腳。 "會不會是地宮裡藏著什麼寶貝?" 張日山皺眉,之前他真沒想過這些。 封白還是搖頭,"如果早就知道地宮裡有什麼,何必反打盜洞,直接從無極塔下挖下去不是更簡單嗎?"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困惑,這事越想越不對勁,似乎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齊鐵嘴頭疼得厲害,乾脆問封白:"小兄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那些人進來後無意中發現了頭頂的秘密,但因為身份原因不能輕易露麵,隻能用這種方式進去。" "所以,這盜洞應該是新手乾的,他們不是盜墓出身!" 張日山靈機一動,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問題。他甚至想到了昨晚在古驛站發現的情況,難怪他們會患上蟲蛀病。 "所以幕後黑手就是……那些島民。" "可能是他們先進入了井下的石室,發現了一些秘密,然後繼續往上挖盜洞,進入了地宮。" "原來是這樣。" 聽完張日山的分析,齊鐵嘴眼睛一亮,接著說道:"所以,我家那位高人……很可能是在島民的脅迫下,無奈進入了這裡。" "還在這裡留下青銅鏡給我傳遞消息。" 說到這裡,齊鐵嘴拍了一下大腿,但下一秒疼得呲牙咧嘴,差點流出淚來。但他忍住了,解謎的興奮蓋過了疼痛。 "之後他們一定遇到了什麼,我家高人才會以生命為代價攔住火車,並留下青銅鏡。" "隻是中間發生了什麼呢?" 齊鐵嘴低著頭,皺著眉頭苦思。 突然,他眼角餘光掃到那個盜洞。 他的腦海中仿佛閃過一道閃電。 他猛地抬頭,卻發現封白和張日山也在同一時刻看向他。 "地宮!" 三個人幾乎同時說出這個詞。 那些人在地宮裡肯定發現了秘密。 而那些秘密很可能與……墓葬群有關。否則無法解釋一火車的棺材從哪來的。 "看來我們的推測完全正確。" 齊鐵嘴興奮不已,這種一層層揭開謎團的感覺,就像撥開雲霧見青天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地宮吧,所有的秘密都在那裡等著我們。" 張日山也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沿著盜洞進入地宮。 隻是他話音剛落。 頭頂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有節奏的口哨聲,聽起來很奇怪。 但聽到口哨聲,張日山立刻安靜下來,向封白和齊鐵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仔細聆聽。 很快,他明白了口哨聲的含義。 看到兩人滿臉疑惑,張日山解釋道:"這是張家的蝙蝠哨,專門用來傳遞暗語。" 齊鐵嘴追問:"說了什麼?" "佛爺回來了。" "這麼快?" 封白也有些驚訝。昨晚張起山半夜帶人離開,這才過去多久。 其他人不知道他離開的原因,但封白清楚,張起山是為了調查他和他的出身有關的事情。 現在他回來了,看起來是有線索了。 "那現在怎麼辦,是先回去還是探地宮?" 齊鐵嘴有些糾結,眼神裡帶著猶豫。 "先出去吧,佛爺這麼緊急傳信,肯定是出了事。而且佛爺來了,到時候探無極塔地宮也會容易很多。" 張日山搖了搖頭,表情恢複了平靜。說完,他又看向封白:"小兄弟,你怎麼看?" "地宮的危險未知,先出去彙合也好。而且我們下來太久了,之前的石室動靜肯定驚動了他們,出去也讓佛爺他們安心。" 封白無所謂地應和著張日山的話。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離開。" 三人不再耽擱,沿著地上的鐵軌前行,走了大約一刻鐘,果然找到了入口。 那是一扇開在山體上的鐵門,外麵還做了掩飾,堆了不少樹枝。 幾人鑽出來,辨認了無極塔的方向,迅速離開。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