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痛苦如潮水(1 / 1)

盜墓:鎮墓 七情六遇 1886 字 6個月前

在逃亡的路上,大家都喘著粗氣,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每個人都慶幸自己活了下來,但恐懼和不安仍然籠罩著他們。 剛才地下的震動讓他們不得不撤退,誰知甬道裡突然冒出弓弩、箭雨、流沙和火焰,短短幾百米的距離就像地獄一般,瞬間奪去了十幾條生命。 吳老狗的手下原本十幾個,現在隻剩兩個活著出來。 張起山的親衛隊損失慘重,算上他們也就六七個人幸存,而且個個帶傷。 張日山為了保護張大佛爺,擋了兩箭,胸口和左肩各中一箭,都是貫穿傷,尤其是左肩,箭頭穿透骨頭,血流不止,衣服都被染紅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幾乎看不到血色。 "怎麼樣,箭要不要先拔出來?" 張起山看著副官,麵色鐵青地問。 張日山搖搖頭,"沒事……佛爺,這點傷我還能撐住。" "撐什麼撐,這箭不知道放了多久,必須馬上拔掉,否則鏽毒入血,更危險。" 張起山說著,從衣角撕下一塊布遞給張日山。 張副官領會了他的意思,沒多說,接過布咬住,然後脫下襯衫。他的背上顯露出一隻巨大的麒麟紋身,從胸口延伸到背部,令人震撼。 其他人看到這,眼中都流露出凝重。尤其是吳老狗和齊鐵嘴,他們早聽說張家人有紋身,但現在才第一次看到全貌。 那些不明白原因的夥計則滿眼恐懼。 張副官的傷口比看起來更嚴重,近半米長的箭矢穿透前胸,直插背部。 箭頭被打磨成三棱錐,造成的傷害更加恐怖,背部撕裂了一個大口子。 鮮紅的血沿著箭杆滲透到冰冷的箭頭上,慢慢滴落。 一般人受這樣的傷早就撐不住了,但張副官竟然還能微笑,真是讓人敬畏。 "誰身上有酒?" 張起山掃視眾人,問道。 出發時為了防寒,他們帶了一些烈酒,現在正好能用上。聞言,大家立刻檢查背包。 "佛爺,我這裡還有半瓶。" 吳老狗的一個手下說。他滿身煙熏火燎的痕跡,臉上有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彆人的。 張起山點點頭,接過酒瓶猛灌一口,然後吐在張副官左肩的傷口上。熾熱的酒精瞬間撕開了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 張副官感到鑽心的劇痛席卷全身,但他一聲不吭,隻是拚命咬著布條,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看著讓人心疼。 "忍著!" 張起山沉聲說。 接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動作迅速,一刀斷箭頭,一刀斷箭尾。這期間,張副官的臉色更蒼白,額頭冷汗如雨,雙眼布滿血絲,但嘴角依舊掛著微笑。 箭頭箭尾切掉後,張起山看了副官一眼,後者點頭,眼神堅定。 張起山不再猶豫,左手叉開按住箭頭傷口,右手緊握箭杆,手腕用力一拔。 長箭瞬間被拔出,鮮血濺落。 張日山忍不住低吼一聲,劇痛讓他臉色扭曲,全身顫抖。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齊鐵嘴臉色蒼白,早已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即使是老江湖的吳老狗,此刻也滿臉震驚。 這比三國時期的關羽刮骨療毒也不逞多讓。 "日山,還能撐得住嗎?" 拔出箭後,張起山迅速用烈酒消毒的布條幫他包紮傷口。 張副官是個硬漢,這樣的劇痛竟然也咬牙堅持下來。聽到佛爺問起,他沒有回答,隻是點頭。 但仔細看,他的嘴唇已經被咬破,血水從嘴角滲出。 "再忍忍,另一支也要拔出來。" 張起山也心疼,但現在情況緊急,如果箭留在體內,等傷口化膿,張日山可能熬不過今晚。 痛苦隻是一時,但人沒了,一切都成了空。 話音剛落,張起山再次硬起心腸,咬牙切齒,用同樣的方法切斷第二支箭的頭尾,然後用力拔出。 兩處傷口完全裂開,痛苦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瘋狂地折磨著張日山的身心。他再也撐不住,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佛爺!" "副官沒事吧?" 眾人見狀驚呼。 "沒事,他隻是暈過去了,等醒了修養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恢複。" 張起山擦了擦額頭的汗,用水壺衝洗了一下手。他的手上全是鮮血。 聽到有人問起,他搖搖頭,示意張副官沒事。 "副官真是條漢子,這樣的傷我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吳老狗收回視線,驚歎道。 但他不知道,每個出身張家的人從七八歲開始就要接受嚴酷的訓練,受傷對他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一行人回去休息,放鬆下來,之前的疲憊和死裡逃生的恐懼立刻湧上心頭。 吳老狗卻沒有休息的心思,他在四周尋找,然後走到甬道口,皺眉望著深處。 "我們忘了個人。" "小哥呢?" 他的話一出,齊鐵嘴和張起山麵麵相覷。緊張的氣氛中,黑暗的甬道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在這裡!" () 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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