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大了!
這是韓度的第一反應。
如果說安慶公主還沒有許配給人,韓度還有著幾分把握的話。那現在他就是連一分的把握都沒有,畢竟是老朱親口許配的婚約。
皇帝金口玉言,自然是不容反悔。
常人家悔婚都會被人唾棄,更彆說是皇家了。
難,難啊,難到韓度一時之間都束手無策。
朱標見韓度的樣子,那裡還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可惜,就算是韓度看上了安慶,那也沒有。就算是他開口去向父皇求情,也不可能讓父皇改口。
隻得輕聲安慰道:“把安慶忘了吧,你們隻是見過一麵而已。雖然你喜歡安慶,但是既然父皇許了婚配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再說了,安慶隻是見了你一次,也未必就喜歡你呢。”
說望就望,那有那麼容易?
韓度一想到上輩子那個不嫌棄自己窮,不嫌棄自己沒車,不嫌棄自己沒房,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給自己洗衣做飯的身影,他就忘不了。
低頭沉默許久,韓度抬頭的時候兩眼已經通紅,好似在問自己,又好似在問朱標:“如果忘不了,怎麼辦?”
朱標看見韓度的樣子,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韓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這樣。麵對韓度的疑問,他臉上的神色也逐漸凝重起來,沉聲說道:“沒有如果,忘不了就往死裡忘。”
話音落下,韓度寂靜無聲。
朱標見他麵色淒苦,心下不忍勸解道:“父皇向來乾綱獨斷,再加上這件事,事關皇家顏麵,你連後宮都進不去,又能如之奈何?”
是啊,自己連後宮都進不去,又能怎麼樣呢?韓度情緒十分低落。
忽然,他靈光一閃,看向朱標的眼睛陡然冒出一道精光。
自己進不去,但是有人能夠進去呀,眼前這人不就是?
朱標見韓度忽然來了精神,還以為他悔悟了,淡淡的說道:“想明白了吧?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就好好當你的差吧。”
韓度瞬間抓住朱標的手臂,把朱標嚇了一跳,以為韓度出了什麼毛病,詫異的看著。
韓度臉上浮現笑意,好言說道:“殿下,臣對你忠心耿耿吧。”
朱標點點頭。
在朱標眼中,韓度做事踏實肯乾,不管做什麼都是風風火火,一改朝廷往日拖拖拉拉的風氣。再加上他雖然當官的時間不長,但的確是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那臣有好處的時候,也沒有忘了殿下吧?”韓度繼續問道。
這倒也是真的,朱標下意識的點頭。
韓度買下石炭礦的時候,父皇拿走了一半,本來剩下的五成父皇已經開口給了韓度。但韓度拒不接受,強行塞給了本宮四成,自己隻留了一成。
四成石炭礦,等正式發賣了之後一年也是幾萬兩銀子的進項。就憑這一點,韓度說他給予朱標好處,朱標也得點頭認下。
韓度見朱標認下,滿意的笑了起來,“那臣現在有難,殿下是不是應該幫上一把?”
這時候,朱標才反應過來,韓度剛才是在為挖坑做鋪墊。
朱標眼睛一瞪,“你想乾什麼?”雖然他心裡大約猜到了韓度的目的,但是還是不敢相信他這麼膽大包天。
韓度立刻哀求出聲,“殿下就幫臣這一次好不好?幫臣去問問安慶公主,看看她是什麼態度。”
“休想!”
朱標被韓度氣炸了,豁然起身,指著韓度的手指都在顫抖。
“孤乃大明太子,堂堂儲君。豈能,豈能去做這種事?這要是傳出去,孤這個太子還要不要當了?”
韓度這家夥膽子可真大,竟然想要本宮做媒。如果時機合適,做正常的媒人的話,朱標其實也不介意做上一做。畢竟這也算是成人之美,大家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但是韓度這是要他做什麼?要他去做私啊。
而且此事還事關皇家顏麵,更是乾係著父皇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