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就幫幫臣問問吧,如果安慶公主無意的話,也好讓臣死了這條心。”韓度努力的勸這朱標,希望他出手幫忙。
韓度已經下定決心了,上輩子讓她過的不好,這輩子一定不能再辜負她。當然,如果安慶公主和她畢竟是兩個人,如果安慶公主對自己有意的話,那自然如此。相反,如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那自己便揮劍斬情絲,將這段就此放下。
“不行!”
朱標揮手掙脫了韓度的手,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讓堂堂一國儲君,做這種惹人非議的事,也就這膽大包天的韓度才乾的出來。其他人,彆說是做了,就算是想一想他們都不敢,都是罪過。
韓度見朱標沒有半點猶豫的轉身離開,心裡麵充滿了失落。連朱標都避之不及,不肯幫忙,難道自己真的就束手無策?
韓度眼睛裡麵充滿了失落,不經意間瞥到了一本奏折。
這是?自己寫的那本?
朱標帶來,剛才離去的太過匆忙,忘記了帶走?
韓度拿起奏折,無意識的隨手翻了翻,忽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
自己的優勢是什麼?
自己雖然年紀輕輕的就中舉,智商自然不低,但是也沒有高到彆人仰望的地步。但是自己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知道許多彆人不可能知道的知識。
知識就是財富,或許常規手段不可能讓老朱改變主意,但是自己也許可以從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上,找到辦法。
國富論的第一篇就讓朱標不顧身份的登門拜訪,那要是把國富論全都寫下來呢?
總算是在鐵幕裡麵,找到了一絲亮光。
韓度把手中的奏折合起,放在一邊。臉上帶著笑意,又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全新的奏折打開。提筆,《論資財的性質及其蓄積和用途》《論不同朝代資本發展的不同》《論皇家和國家的收入》~
從白天寫到了晚上,韓度仍不作休,挑燈夜戰直到天色大白,才寫完。
韓度雙眼熬的通紅,但是自己年輕,熬上一夜不算什麼,還挺的住。洗了把連,精神陡然振作。帶上奏折,連朱標落下的那本一起帶上,便朝著東宮而去。
韓度憑著朱標給的牌子,暢通無阻的進了東宮。
朱標原本還以為韓度不死心,這麼快就追到他這裡來。當他看見韓度雙眼通紅,但是精神振作,臉上帶著笑意的時候,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為韓度經過一夜的煎熬,已經想通了呢。
朱標揮手讓周圍的人都退下去,才安慰道:“你能夠自己想明白,是再好不過了,大丈夫應該以治國安民為己任,豈能執著於兒女私情?對了,你今天來找孤,是有何事?”
韓度麵無表情的把昨天朱標落下的奏折拿了出來,還給他,“殿下昨天落下東西在臣的家裡了,臣便將它送過來。”
朱標見韓度是來送東西的,不是來糾纏他的,更加高興,以為韓度真的就此將事情揭過去了。笑著說道:“看我這記性,昨天走的太匆忙就給忘了,你到時有心了。”
韓度又從袖袍裡麵摸出來幾本奏折,語氣平靜的說道:“臣見殿下很喜歡這類知識,於是臣便把自己的想法整理了一下,一並呈給殿下。”
“好好好,你有心了。”朱標見韓度如此勤勉,更是高興,伸手接下。
在他看來,韓度這是真正的想通了。要不然不可能有心思寫這些奏折,畢竟無論是誰麵對韓度這樣的情況,恐怕心神大亂都是輕的,那裡還能夠集中精神來寫奏折呢?
韓度見朱標高興,也笑了笑,輕飄飄的說道:“不過殿下應當知道,黃金有價,知識無價。從今天起,殿下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還是可以召臣來問。不過臣的條件變了,臣給殿下解惑一次,殿下便幫臣一個忙。一個換一個,公平公正公開。”
說完,韓度朝著朱標露出一個笑臉。看見朱標目瞪口呆的表情,也不等他說話,轉身施施然的走了。
朱標看看韓度離去的背影,在低頭看看手上的奏折。原本被他視為字字珠璣的奏折,頓時就感到不香了。
‘韓度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朱標癱坐到椅子上,隨手把奏折放在案桌上麵,感覺到了極度的為難。
韓度說的倒是容易,幫他一個忙換一次解惑的機會。
朱標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韓度會要他幫什麼忙。韓度的優秀,朱標是看在眼裡的,而安慶公主也是他最喜愛的妹妹,如果兩人真能夠成為秦晉之好,那朱標自然是歡迎。
但是安慶公主已經被賜婚了,如果現在反悔,那皇家的臉麵朝那裡擱?如果朱標是皇帝的話,或許還可以咬咬牙,把這擔子擔下來。可是他現在隻是太子,上麵還有著父皇呢。
而且父皇的性格,可是軟硬不吃。一旦被父皇決定了的事情,連朱標都沒有辦法改變。
朱標的恩師宋濂,因為被胡惟庸案牽連,他上去求情也沒有能夠免去宋濂的罪責,隻是死罪該流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