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雷,打了那也是白打。
大人有著這麼強硬的靠山,那麼以後教坊司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李嬤嬤理直氣壯地的把寶鈔收入囊中,高興的回道:“小的這就去準備,給大人接風。不過小的有個建議,與其到酒樓裡麵去定席麵,還不如去買些食材回來咱們自己做。不是小的自傲,咱們教坊司裡麵廚子的手藝,就算是和京城裡麵頂級的酒樓相比,那都是不相上下。”
李嬤嬤這是窮太久了,陡然有錢了也舍不得浪費。
不過韓度也不想管這麼多,揮揮手點頭說道:“怎麼樣都行,反正酒菜不能差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李嬤嬤拍著胸脯朝韓度保證道。
韓度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的高峰,連忙避開眼睛。李嬤嬤見了,頓時捂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既然是給韓度接風,那自然少不了有人給韓度敬酒。李嬤嬤帶著一眾姐兒挨個給韓度敬酒,佳人在前,玉液在杯,韓度自然不好拒絕。再加上這些姐兒個個都是酒桌老手,勸起酒來妙語連珠,聲音宛轉悠揚,好似喉嚨裡麵藏著兩顆玉珠一般,格外引人遐思,韓度不喝也不行。
好在韓度酒量不小,才勉強應付住了最後一批清倌兒的敬酒。
李嬤嬤見車輪戰都沒有把韓度給拿下,見狀就要再上來勸一番,卻被韓度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嬤嬤低眼吃吃的笑了一聲,隻好不甘心的退下。
方孝孺作為韓度帶來的朋友,再加上他一表人才,自然也少不了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敬酒。不過這家夥是個酒鬼,不僅來者不拒,還有時間和一眾佳人調笑。
等到所有人都敬完酒,退下去之後,方孝孺都還是一副依依不舍意猶未儘的樣子。
韓度見此,打趣道:“方兄,在下忝為這教坊司提舉。要不就給方兄安排一二,今晚方兄就在這教坊司留宿如何?男才女貌,才子佳人,方兄也可以留下一段佳話。”
方孝孺笑著搖頭,感歎著說道:“說實話,咱也不是那種假正經的道學先生,秦樓楚館咱也是去過的。以前咱也對這教坊司帶著幾分的好奇,畢竟這是官員才能夠進來的地方嘛,以前咱可沒有機會能夠進來。但是從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這裡麵的也是些可憐人。”
韓度聽了不置可否,方孝孺這話雖然不算錯,但是這個世上誰不可憐?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方兄年紀輕輕正是風流倜儻的時候,何必要學的像那些半老頭子一般?”韓度打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