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怎麼會不知道這處罰對韓度來說,根本就屁用沒有。氣的滿臉通紅,正要不依不饒的再說些什麼。卻忽然感到有人正在盯著他,抬頭便看見都禦史李善長的冰冷目光。
言官禁不住身軀一抖,不甘的垂下頭來,不再糾纏。
李善長冷冷的看了言官幾眼,才慢慢的收回目光。看著陸續離開的百官,在原地站立沒有離開,好似在等著什麼。
片刻之後,等百官都離開了。老太監才從後麵露出身形出來,微笑著朝李善長一躬身,說道
:“韓國公,皇上有請。”
李善長微微點頭,說道:“有勞引路。”
跟著老太監來到禦書房,李善長獨自進去,來到老朱麵前拜下,“老臣拜見皇上。”
“免禮,賜座。”
“謝皇上。”李善長顫顫巍巍的坐下。
不等老朱開口問話,便直接說道:“皇上恕罪,剛才那人自作主張,老臣事先實在是不知情。”
“朕知道那不是你的注意。”老朱擺擺手。李善長是什麼人,老朱還是清楚的。剛才的那一幕如果真是李善長示意的話,即便是在自己麵前,李善長也不會遮掩什麼。
這點傲氣,李善長還是有的。
再者說了,如果真是李善長的手筆,他也根本不會弄出剛才那引人發笑的一幕。李善長一定會考慮周全,一擊中的。而不會像是那言官一樣,明顯是倉促行事,漏洞百出。
“不過經此一事也說明,督察院當中有人有些心思,你可要多加留意。”
老朱眼神深邃盯著李善長,意有所指。
“臣知道該怎麼做了。”李善長誠惶誠恐的回道。
老朱點點頭,擺擺手就讓李善長退下。
李善長離開皇宮朝著都察院而去,一路行來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一來到都察院,李善長就將那言官找來,劈頭蓋臉的就一頓厲聲責問,“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你彈劾教坊司,彈劾韓度做什麼?這件事怎麼不事先告訴本公,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不知道教坊司現在就是皇上的錢袋子嗎?你想要動皇上的錢袋子,你長了幾個腦袋?還有韓度那廝,雖然年輕,平日裡看著也是不著二五的,但是一道關鍵時刻,他的鬥爭經驗極為豐富。豈是你彈劾兩下,就能夠搬倒的?
言官也是硬氣,麵對頂頭上司也是絲毫不怵,拱拱手便道:“下官身為監察禦史,有督查風紀之責。若是不知道那也罷了,既然知道那就自當上達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