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總督府,韓度將事情向朱標稟報,重點建議三日後出發。
朱標聽了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後出發吧。”
......
在韓度下令讓水師做好準備,補給糧食和淡水之後。便來到旗艦上,靜靜的看了各自關押起的三個海盜一眼。這三個人現在還不能死。雖然兩人被分開審問,串供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絕對就沒有。
比如說,若是他們提起就約定好,萬一被抓了之後該如何應對的話。那極有可能,韓度拿到的供詞根本就是有問題的。
所以,韓度現在還不能殺了三人。隻要去他們招供的地方看一看,若是假的話,那韓度會讓他們知道欺騙自己的下場。不僅要讓他們生不如死,還要讓他們將真正的地方給吐露出來。
與韓度的淡定相反,哈德卻是極為害怕這三個海盜。哪怕是他們都被鐵鏈鎖著,哪怕他們都被牢牢的關押起來。哈德還是總會覺得,這三個人會突然暴起殺了他。
“尊貴的侯爵大人......”看到韓度轉身朝著外麵走去,哈德連忙叫住韓度。
韓度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哈德,問道:“怎麼了?”
“侯爵大人,海盜都是肮臟的蛆蟲,大人為何不殺了他們,把他們丟儘海裡喂魚?”哈德十分的疑惑不解。
韓度定定的看了這個懂漢話的哈德一眼,隨後說道:“本侯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隱瞞真正的地址?若是他們告訴了你地址,而你卻故意說個假的地址來騙本侯?”
哈德臉色一變,頓時跪在韓度麵前舉手說道:“哈德願意以真主的名義起誓,哈德絕對沒有欺瞞侯爵大人。”
韓度搖搖頭,說道:“你說了不算,究竟有沒有欺瞞本侯,本侯隻要帶著他們去你說的地方就知道了。”
說完,韓度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哈德跪在原地,等韓度走遠之後,他才慢慢的站起來。他當然沒有騙韓度,但是正如韓度說的那樣,他也不能夠保證海盜不會騙他。
所以,不管怎麼說,將海盜帶過去是最好的。不管是對於洗脫他的嫌疑,還是對韓度找到寶藏都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原本哈德還想讓韓度賞賜他一條船和貨物,讓他能夠回去抵債的,可是現在他卻連提都不敢提起。
......
三日之後,朱標登上旗艦,帶領水師朝著海峽而去。
海峽從西向東逐漸變細,在靠近南洋的這一端變得尤為的細小。而且這裡島礁眾多,隻有幾條細長彎曲的水道能夠通行。當初韓度為了防止六大家的人悄悄從海峽逃走,專門命令張超在這裡設立水寨。雖然不能隔斷水道,但是將海峽完全監視住還是沒有問題的。
直到現在,這裡的水寨都有水師駐紮在這裡。
朱標背著陽光站在船首上,吹著咧咧海風,整個人如同一柄頂天立地的長槍一般,直指蒼穹。
路過水寨的時候,看到水寨上麵飄揚的明黃金龍旗,不由得問道:“這裡也有水師守著?”
韓度點頭解釋道:“這條海峽是唯一通向西洋的海道,當初臣不是在南洋追擊六大家嗎?擔心他們會殺臣一個回馬槍,掉頭從這海峽偷偷溜掉,於是便派人在這裡堵截他們。後來雖然沒有堵到人,但是這裡的位置太過優越,便留下來了。”
朱標也是從行伍裡出來的,對於行軍打仗並不陌生,隻是粗略的看了幾眼,便點頭認同的說道:“這裡的地勢的確是占據優勢,可惜還是有些不足,不能夠將這海道徹底封住。若是能夠將這海峽徹底封住的話,那這裡就真的可以成為南洋的門戶了。”
韓度笑著搖頭,“要想徹底封住海峽,也不是沒有辦法。”
朱標好奇問道:“怎麼封?你總不能將水寨建到海裡吧,天知道這海水有多深。”
“用水寨封鎖當然不可能。”韓度讚同的點頭,認可朱標的說法,“不過殿下請看,這海峽兩旁的海島,山形峻峭,若是咱們能夠在這兩邊安裝上幾十門大炮的話,以大炮的射程勉強可以將水道封住。這麼狹長的水道,船隻經過的時候速度肯定不會太快,隻要船隻進入大炮的射程那就是活靶子。若是不能將兩邊的大炮拔掉,再多的船隻也休想進入南洋。”
“用大炮封鎖海峽?”朱標愣了一下,隨後便反應過來,韓度的這個辦法不僅可行,而且還是一招妙計啊。大炮裝在船上能夠將對方的船隻擊沉,沒有道理裝在峭壁上就不能夠把海麵上的船隻擊沉。
“好主意!”
朱標先是讚歎一聲,隨後朝著兩邊的峭壁看去,忽然又皺起眉頭。回頭朝韓度說道:“可是想要把大炮搬到這兩邊的峭壁上可不容易,這峭壁這麼陡峭,距離上麵又高。想要把大炮安上去,就隻能夠直接開鑿山體石頭,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完成的。”
韓度點點頭,說道:“殿下所言有理,不過咱們安裝大炮不容易,那將來其他人想要將大炮拆除就更加的不容易。而且咱們也不急於一時,現在咱們的水師縱橫大海無抗手,根本不用擔心有人的船隻敢來南洋撒野,慢慢的修建便是。”
“那到也是!”朱標笑著點頭。
過海峽的時候小心翼翼,八十艘戰船和四十艘糧船,再加上傅雍等人的二十多艘商船,在海麵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線,連綿了十幾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