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慶走進來,朱標連忙主動上前,強顏歡笑的問候道:「皇妹來了?皇妹想來,直接來便是,還讓這些奴婢通傳什麼?」
說著,朱標朝王鉞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以後皇妹想要見朕隨時都可以進宮,再讓朕知道你攔著,看朕部打斷你的狗腿!」
「皇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王鉞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連求饒,一副萬分懺悔的樣子。
朱標卻板著臉,一擺袖袍道:「你求朕有什麼用?你有不是得罪的朕。你得罪的皇妹,你應該求皇妹原諒才是。」
王鉞連忙跪著轉身,朝安慶拜下,「求公主殿下饒了奴婢這一次。」
安慶見了,頓時朝朱標一福禮,問候道:「安慶拜見皇上。」
隨後又朝王鉞道:「公公快起來吧。」
朱標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朝王鉞踢了一腳,「聽到沒有,既然皇妹都原諒你了,那你便起來吧。」
「謝公主殿下,謝皇上隆恩!」王鉞分彆一拜之後,才慢慢起身。
「來人,賜坐!」朱標朝著殿門外高喊一聲。
「謝皇上。」安慶回禮道。
朱標擺擺手,笑道:「叫皇兄,叫皇上咱們兄妹不是生分了嗎?以後都叫皇兄。」
「是,謝皇兄。」安慶神情淡淡的道。
喝了一口茶,安慶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皇兄,妹妹聽說梁國公和潁國公都從草原上退回來了。夫君怎麼還沒有回來?」
雖然早就猜到安慶求見的目的,但是現在被問起,朱標還是有些不好回答。
「這個......你也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韓度又沒有和藍玉和傅友德一起,他們沒有一起回來,也是正常的嘛。」
「那夫君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安慶不放心的追問。
朱標不好肯定答複安慶,便顧左右而言他,「這個,藍玉和傅友德都是沒有找到韃靼部才退回來的,韓度若是找不到韃靼部的話,他也會退回來的。頂多就是一個先後的問題,你不用太過擔心。」
聽了朱標的安慰,安慶一點都沒有他的風輕雲淡,連忙最問道:「先後是多久?皇兄有夫君的消息嗎?」
朱標頓了一下,如實搖搖頭,誠懇的點頭道:「朕的確沒有韓度的消息,不過皇妹不用擔心。大軍深入草原,傳不出消息來也是在情理之中。藍玉和傅友德進入草原之後,也沒有消息傳來,都是等到他們從草原出來之後,才上奏說明情況的。朕雖然沒有韓度的消息,但是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茫茫草原,夫君一去就音訊全無。到現在梁國公和潁國公都回來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怎麼能夠不擔心?」安慶說著,委屈的快要哭起來。
朱標見了,心中頓時一陣尷尬,手忙腳亂的立即道:「這樣,朕立刻傳令藍玉,讓他派人深入草原找尋韓度的蹤跡,如何?一有消息,朕立刻告知皇妹,好不好?」
「皇兄金口玉言,一旦有夫君的消息,可要告訴我。」安慶得到了朱標的承諾,頓時收了哭腔。
朱標頓時無奈的歎息一聲,立刻朝王鉞道:「擬旨,命藍玉派人去草原打探韓度的消息,一有消息,即刻報來!」
「遵旨。」
然後朱標回頭看向安慶,一臉認真地道:「皇妹,你看這樣可以了吧?」
安慶連忙起身,朝著朱標一福,低頭道:「多謝皇兄。」
好不容易將安慶給安撫住,送出宮之後,朱標又回到巨大的地圖前麵。目光在地圖上大片空白之處來回巡視,喃喃自語道:「韓度啊,韓度,你究竟是在哪裡?」
現在朱標隻能夠期望韓度還活著,若是
死了的話,他如何向安慶交代?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這一日,原本時時刻刻保持著穩重的王鉞,卻像一個毛毛躁躁的小孩子一樣,直接衝到皇帝麵前。.br>
「皇上,大喜啊!」
朱標先是眉頭一皺,對王鉞慌慌張張的舉動有些不喜。聽到他的話之後,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問道:「什麼事讓你如此高興?」
王鉞連忙將奏折呈上,並且興奮的解釋,「梁國公回話了,他不僅打聽到了鎮海侯的行蹤,還得知鎮海侯在斡難河畔大破韃靼太師阿魯台,阿魯台二十萬鐵騎被鎮海侯打的灰飛煙滅。皇上,這是大捷啊!」
「什麼?」朱標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在那茫茫草原上,韓度竟然真的和韃靼部主力撞在一起了,這也太過湊巧了吧?
喜的是,韓度竟然大破韃靼,一戰滅了韃靼部二十萬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