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賜死時,方二十。
這是一個女子為卑的時代,女子是為男人生兒育女、操持家務、頂罪的人,是男人的附庸。
阿魚不服,卻隻能暫時隱忍。
和十年前經曆的一切相比,此時為了活下去,不要臉一些又如何?
她本就不是好人,否則早在入冷宮那天,就被那幾個太監扔進了冷宮那口枯井之中!
“阿魚……”沈之行擰眉,低頭看她纖細瑩白的腳腕。
他,不喜她如今的眼神。
他沒說的是,他感覺到了她內心此時的諸多負麵情緒。
“所以,之行,我不嫁也得嫁。這是公主的義務,女子的悲哀。另外,我也不能連累你。”
她沒骨頭似的攀在他的身上,聲音壓低,帶著媚音,“隻願,君心似我心。我名義上是那福王的妻,但我心底,隻願做你的妻。之行……”
她一隻手試探著將他的衣服扒開,露出他尚且纖瘦的肩。
沈之行長睫顫動,抬眸看她,眸光似是不再平靜。
阿魚手一頓。
收回來,嘴唇和手抖顫抖著去解自己的腰帶。
她前世並未出嫁,甚至在還算懵懂之時,便入了冷宮。
對於男女之事該如何做,她並不知曉。
但原著裡麵寫了林央和幾個男主的事,每次林央都叫得很慘,想來不是什麼趣事兒。
她心裡惴惴,有點害怕,連臉都白了。
可很快,她不用糾結了,因為她的手被沈之行給握住了。
令人難堪、羞愧的沉默在房間蔓延。
阿魚低垂著頭,心中壓抑著諸多負麵情緒。
她的確不要臉,可是到底還是有臉的。
“嘭”
房門突然被推開,阿魚抬頭看去,就看到偽裝成宮女的言清。
還不等她說什麼,沈之行已經放下床帳,遮住兩人:“滾出去!”
慍怒中隱藏著殺意,這是沈之行第一次情緒外放。
言清眼神死死盯著床後的一雙人影,唇角下耷,戾氣浮上麵頰。
他冷笑,不僅不退,反而不卑不亢道:“公主,福王殿下還在盛京等著你呢。”
阿魚這個時候是感謝言清得到。
她有些累,暫時不想和沈之行虛以委蛇。
目光滑過沈之行的麵上,阿魚垂眸,打開床帳,卻猛地被沈之行握住了手腕。
她垂眸,散亂的青絲遮住她的神色。
阿魚在等,等沈之行留她。
隻要他開口,再難堪她都會將獻身的事情做下去。
“公主!”言清催促。
沈之行身體猛地一震,鬆開了手。
阿魚竟詭異的平靜,她甚至含笑對沈之行道:“之行,你好好養著,我先走了。”
她剛踩到地上,腳腕一疼,剛要摔倒,言清就已幾步走上來扶住她。
阿魚倏的甩開他的手,“彆碰本公主!”言清低頭,臉色陰雨密布。
阿魚背脊挺直,忍著疼,也不願一瘸一拐失了儀態。
她除了這表麵的尊嚴,她一無所有。
剛出房間,她就一個踉蹌,最後還是被言清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乾什麼?放開本公主!”
言清垂眸,不知怎麼變成黑色的眸子盯著她,“公主受傷了,奴婢送你回房間。”
說完,拐進了旁邊的房間,雪影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驚惶的湊了過來。
阿魚額頭被疼出了細密的汗,一時竟說不出話,推搡言清的力氣更是小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