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議院召見結束之後,查理讓掌璽大臣兼議會上議院領袖圖爾維爾伯爵留了下來,親自與圖爾維爾伯爵交流,又讓八位新封的貴族軍官留了下來一起。
圖爾維爾伯爵年齡已有六十歲雖然職位上有掌璽大臣的官職,屬於內閣的掛名職位之一,由國王查理任命,負責替國王查理保管玉璽的官員,事實上並無職責和任何實權,上議院領袖才是圖爾維爾伯爵的實權職位。
圖爾維爾伯爵年齡已有六十歲,經曆過風風雨雨,滿頭白發和臉上歲月磨出的堅韌與智慧,更顯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向國王查理鞠躬行禮後,圖爾維爾伯爵恭敬的說道:“陛下,您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沒有什麼特彆的事,就想和先生聊聊,這些年大家都還習慣嗎?”
圖爾維爾伯爵回憶著到來到這裡的那兩年,也有些心酸的說道:“陛下,我不得不說剛來的時候,挺不習慣的。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比不上新法蘭西,因為西班牙對我們敵視,我們甚至沒有辦法在拉普拉塔獲得一件新的衣服,一雙新的鞋,每天也隻能勉強吃上半飽,還要擔心拉普拉塔總督政府對我們的監督和威脅。最後就連陛下您也要穿著戎裝親自上戰場與拉普拉塔軍作戰啊。”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啊,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陛下,托您的福,大家都過得很好。”
“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
想到過去幾年的艱苦,查理也是有些難過的,那些樸素善良相信自己,拚著對大海的恐懼,從法國各地來與自己回合,乘坐大風帆船來到南美洲,本以為就能過上好日子的人們,最後卻為阿根廷建國奉獻出寶貴的生命的人們,查理再也不可能對他們實現當初的承諾了。
不管查理說得再多再好,甚至給他們家裡再多錢財也撫平不了他們身為人子,丈夫和父親的離開而造成的傷害。
而當時所有人裡麵,查理是最沒有資格難過和心生怯意的,因為還有很多人需要在查理的帶領下活下去,萬幸的是最後查理做到了。
圖爾維爾伯爵看著眼前和自己並肩而行的年輕人,也不僅為當初大膽的選擇而幸運,同時內心裡也感歎道自己這一幫人是什麼時候忘記這位出身菲茨羅伊家族的年輕人當時也才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
也許是那一次次騎在馬上,握著法蘭西之劍,大喊著“法蘭西人民萬歲”,“勝利屬於法蘭西”,“為我的兄弟們複仇”,然後率先衝向敵人的陣地,領著騎兵們取得的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也許是在他的帶領下,大家能吃飽飯,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和土地,第一件衣服和第一雙鞋被工廠生產出來,第一支阿根廷本土產的槍被生產出來……
圖爾維爾伯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些事,最後隻能像大家說的那樣“上帝是寵愛菲茨羅伊的。”
想到今天找圖爾維爾伯爵的正事,查理想讓這位自己之前“謀士”,再加上圖爾維爾伯爵年輕時候也是軍人出身,讓他聽聽自己未來對美洲戰略的想法,為自己參謀一下。
來到會議室後,查理讓格爾克拿出南美洲地圖,指著地圖上,葡萄牙的巴西殖民地說道:“先生,我準備用今年和明年作戰爭準備,1793年正式拿下巴西的大部分南部富饒的地區,計劃在1798年之前吞並整個巴西。”
圖爾維爾伯爵聽了查理的話,看著南美洲地圖上的巴西而眉頭緊鎖,目光變得算計和精明起來,葡萄牙現如今的實力在整個歐洲也還是有一席之地的,但始終比不了之前輝煌,但也不是什麼國家都敢向葡萄牙伸手的。如果是與葡萄牙本土作戰的話,還真要做好萬全的難備。
如果目標變成葡萄牙的殖民地巴西的話,那麼攻下來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竟早在1555年的時候,法國就攻下現在的裡約過,但法國沒有移民願意過來,又被葡萄牙人給逐出裡約了。
也就是說很早之前法國就已經開始覬覦巴西東海岸地區了,做過的研究都不知道有多少。
但現在的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光是現在的阿根廷發展程度就不是巴西一個殖民地可以比的。
再說了,從菲茨羅伊來到拉普拉塔開始,就已經開始派人去巴西各地探察,撐握著的各地方地圖和人口的情報絕對不在葡萄牙人之下。
還有一點必須要顧慮的,就是因為1703年葡萄牙和英國在裡斯本簽過梅休因條約,讓兩國結成了盟友。
“陛下,可以這樣做,但必須一戰而定,把巴西奪過來,不用顧及到英國。如果隻占領巴西南部,帶來的危機也是巨大的,等葡萄牙人反應過來,便會以未占領之地為根基重新聯合它的盟國奪回巴西全境。”
它的盟國,讓人討厭的英國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插手巴西來讓自己的利益巨大化。
但他們是海外作戰,我們可不是,到時候誰打誰還不一定呢”。圖爾維爾伯爵有些嚴肅和憤慨的說道。
查理看著眼前的圖爾維爾伯爵說到英國越說越激動,如同自己身臨戰場一般,也是一陣苦笑不已。
因為英國法國在百年戰爭之前,從諾曼底征服開始了七百多年的死磕互掐,相互看彼此不順眼由來已久了,再加上斷斷續續打了一百多年的架,還有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
後麵的路易十六更牛逼,法國都什麼樣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法國沒錢,你是借錢也要在北美幫十三州打英國,都打出“美國國父路易十六”的名譽來了。
還有接下來的“反法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