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銀之宮不許禁軍以外的部隊入內。”老邁的聲音響起。
“但我可以。”江源下馬,手裡的聖劍帶起絲絲縷縷青紅之光。
“裡麵有兩位帝級和六百上級劍士。”
另一道聲音響起。
“敢殺王血的又能有多少。”
江源登上台階,三人後退避開。
“國王可以凶戾貪色,可以專斷獨行,可以肆意妄為,但唯獨不能庸碌。”
又一道聲音傳來。
“他通知了我,這選擇稱得上英明。”
江源走過王血衛,側頭的時候,三名王血衛避開了視線,誰也不想承受聖劍最後的淩厲。
“看來他讓你們很失望。”
“誰都有親屬。”老邁的聲音回答。
“但如果我是國王,你們敢失望,就會死。”
江源回頭繼續向上。
“那就等您坐上王座再說吧。”
銀之宮前,將近四百具屍體倒在地上,願意忠於國王的禁軍都被殺死在這裡。
五名王血衛,兩位支持格拉維爾篡位,三位置身事外,伯爵獨女的遭遇看來隻是導火索,對阿斯拉王的不滿早已深入人心。
“很好。”江源輕輕頷首,他甚至希望王兄變本加厲,剛才死掉的劍王,其人所擁有的決心,絕非是所謂的榮華富貴在支撐。
那家夥沒準還是個正麵人物,畢竟在原來的某條世界線裡,第一王子的確是勵精圖治的明君。
江源踹開了銀之宮的大門。
燭火飄搖的宮殿,阿斯拉王無聊地體會著生命的流失,群臣退至角落,等待君主的“自然”死亡,禁軍列成兩排,披甲執劍,第一王子站在王座邊,大流士正用絲巾擦汗。
沒人敢動手殺死國王。
傳承四百餘年的天命自有煊赫之勢。
國王需要符合體麵的死法,刀劍加身不太現實,下毒已經是地下宮殿裡,那位古代英雄所能容忍的極限,這還是建立在阿斯拉王的確相當混蛋的基礎上。
“兄長,救駕來遲,還望恕罪。”江源平靜道。
阿斯拉王眼神複雜的點點頭。
“儘力而為,彆逞強。”
板蕩識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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