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王座邊。
第一王子格拉維爾將劍橫在阿斯拉王的脖頸前,如果將要迎來的是死亡,那他也顧不上後果了,即便對方君父的身份會讓自己在各個方麵都遭受重創。
另一名王血衛看了眼隻是裂痕稍多的聖劍,理智地繼續保持沉默。
大流士後退,他有著伯爵之女的下落,但塞拉已死,這道原本的後手救不了自己現在的性命。
“孩子,我可以赦免你無罪。”阿斯拉王突然說道。
格拉維爾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對方的這種語氣他隻在幼年時聽到過。
“你老糊塗了,父親。”
阿斯拉王搖了搖頭,金色的紋路幾乎要蔓延整張臉龐,這種劇毒起效速度不快,但事後無法檢查,而且解毒十分困難。
“至今已經死了太多王血,到此為止吧,是我的錯。”
許多禁軍聞言震驚,就連王血衛也表情錯愕,阿斯拉王低下了頭顱,這可比對方發誓從此遠離美姬還要不可思議。
即便是最危險的時候,這位王者的嘴也和鋼鐵一樣硬。
“我怎麼信……”
突然,第一王子身後,一名禁軍拔劍刺穿了他的後心,劍刃胸膛穿出,鮮血順著鋒刃留下。
“你真信啊,傻孩子。”
阿斯拉王用絲巾擦去濺到臉頰上的血液,對著王血衛說道:
“去找治愈術士團,沒有我,伱怎麼活。”
“是,陛下。”
王血衛低頭,立即轉身離開,這場篡位肯定要有一個夠份量的家夥頂罪,而且第一王子必須以救難的身份厚葬,至於誰是那個倒黴蛋,答案很明顯。
江源一劍砍死了大流士。
“太心急,他還有彆的用。”阿斯拉王埋怨道。
“我不想看見他。”
“那就隨你吧。”
沒過多久,四名王血衛帶著治愈術士團走進來,在第一王子死後,他們又成了國王最堅固的盾牌。
阿斯拉王覺得有些礙眼,但利益和立場決定一切的思維方式早就深入骨髓,此刻,雙方的的確確重新回到了同一陣營,第二王子派和第二公主派以及其他王血都沒有在登基後穩定接管王國的體量。
“讓皇庭會議開始吧,等我請你們呢”
因為戰鬥,躲到大殿外的群臣得到命令,儘數回來。
“陛下萬年。”
忠心的呼喊像是浪潮般傳開。
治愈術士們開始忙碌,阿斯拉王開口道:
“詔令沙利葉為王城總督,全權負責平叛事宜,圖米提特女進位公爵,封賞艾斯伍德領,宣斯帕嫡女入宮為後,卡斯塔羅五子繼承爵位,第二王子承儲君位,公爵之子詹姆士入都擔任上級軍事大臣……”
一條條命令有條不紊的下達,這或許是國王時隔多年第一次正式處理政務。
江源站在朝臣貴族左側最前方,沒人敢對此發表異議。
經過此次動蕩,阿斯拉王急於修複和王族的關係,並抬升王室在地方的份量,因此圖米提特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一塊侯爵領無疑是重禮,連續兩次導致大亂的艾斯伍德也是最合適的審判對象。
這次的會議以懷柔為主,以求儘快穩定局勢,跟隨第一王子的勢力在陣營首領死亡後,基本都會選擇順勢而為,沒有王血,起兵便是叛逆,而非篡位,這不被王室最終底蘊所允許,阿斯拉也遠遠沒衰落到國柞崩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