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一個油紙包裡包了一摞銀票,總共有近五百兩。
還有一些玉鐲、金錠、扳指等。
這應該是葛彪這些年積攢的身家。
金銀細軟韓石不了解行情,估不出價格。
隻是這銀兩似乎少了些?
鎮子上一戶普通人家一年能有三十多兩銀子的收入,葛彪在鎮子上十多年搜刮,應該不止這些。
或許是走的匆忙來不及收拾,也有可能是孝敬上麵了?
葛彪在鎮子上雖然風光無限,但說到底也隻是大佬的馬仔。
韓石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接下來突破所需的銀錢終於有找落了。
撥開金銀,韓石撿起一本書冊。
鐵砂掌。
這是縣城武館傳授的最基本的功法,縣城武館都是鐵掌門弟子開設的,鐵砂掌是鐵掌門的基礎。
韓石翻了幾頁便沒了興趣。
他又拿起一柄匕首,匕首通體漆黑如墨,刀身流暢。
拿匕首對著身邊一塊岩石一劃,匕首直沒入柄,岩石猶如豆腐一般被切開。
這匕首削鐵如泥,應該是葛彪心愛之物,逃走時都不忘帶上。
把玩了一會兒,把匕首收起。
一堆金銀中,一個木盒引起了韓石的注意。
韓石拿起木盒,盒子是楠木製成,做工考究。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顆龍眼大小的漆黑藥丸,藥丸上麵纏繞著一些血絲。
韓石反複端詳片刻,沒有搞明白用途,小心的收了起來。
葛彪能在倉皇出逃之際還帶著,肯定不是普通貨色。
除此之外,隻剩金銀細軟,沒有其它特彆的了
想了想,韓石又在裡衣裡摸了摸。
哧啦一下。
撕出一張青金色,巴掌大小的金帛。
這是他暗殺三公子鮮於明時得到的。
當時一掌印在鮮於明胸口,直覺一股綿綿彈力卸掉了一部分掌力。
他心念一動,順手一扯,扯出這麼一張金帛。
金帛上沒有任何文字和符號,不知什麼用途。
既然能被鮮於明貼身收藏,自然也不是凡物。
這幾日風聲太緊,他一直不敢拿出來。
此時,韓石把金帛拿在手上扯了扯,金帛極有彈性,他仔細觀察良久,上麵什麼都沒有。
放在水裡浸,火上烤,金帛始終沒有變化。
無奈隻得作罷,小心的把金帛連同藥丸等物一起收好。
........
鎮子上經過一夜慘烈廝殺,漸漸恢複了平靜。
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隻有還在冒著煙的斷壁殘垣和遍布各個角落的殘肢碎骸,在告訴人們昨夜此地經曆了何等的血雨腥風。
頭發半白的於捕頭指揮著捕快們善後。
“俺滴個親娘嘞,這是要把鎮子拆了嗎?”
六子跟在於捕頭後麵,稚嫩的臉上滿是怒氣:
“師父,他們也太猖狂了,我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這還有王法嗎?”
六子剛接了七舅姥爺的班不足三個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
於捕頭臉色發青:“知道老狼山在哪嗎?”
“自然知道。”六子疑惑的看著師父。
“提著你那把生鏽的小片刀,去把他們都宰了吧。”
於捕頭沒好氣的道。
六子一縮脖子,期期艾艾半天,不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