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壓住豬肚,右手取刀,一刀劃下,左手五指在口子附近一陣掏弄.......
十幾息的時間,活兒乾完了,得到0.3點妖性值,聊勝於無。
以他現在去勢術的造詣,自然不會這麼費力,隻是戲還是要演一下的。
韓石抓了把草木灰在豬肚子上抹了兩下,習慣性的一拍豬屁股,笑道:
“好好長膘。”
眾人意猶未儘,有人喊道:
“石頭,可算把你盼來了,家裡那頭母妖豬下崽兒越來越少了,你給弄了吧。”
“我家那幾隻雞你捎帶手給弄了...”
........
深秋。
天空暴雨傾盆,狂風肆虐。
江水滾滾,卷起一道道衝天巨浪,彼起此伏,猶如萬馬奔騰而來。
狂風暴雨中,一片蒙蒙的水霧在河麵上升騰。
這種天氣完全沒法進山,船民們都躲在船艙內,臉色和天氣一樣陰沉。
不能進山,這一天就沒了收入。
很多船民都沒有多少存糧,這樣的天氣持續幾天,一家老小就要餓肚子了。
船艙內。
油燈明暗不定。
韓石和萬釗隔著矮幾相對而坐。
矮幾上溫著一壺酒,擺著一盆菌子燉雞,還有一大盤爆炒田螺,鮮紅的辣椒點綴著幾根青菜。
萬釗端著酒碗皺眉道:
“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停,還記得年前,暴雨連續下了半個月,有很多人撐不住了,強行進山,就再也沒回來...”
韓石端著酒碗輕歎道:
“希望這次能早點停吧,山中討生活,全看老天爺臉色。”
這些日子他山中打獵、捕魚,真正體會到了獵戶船民們的艱辛。
不自覺的想起華夏燈紅酒綠的日子,是那麼飄渺遙遠,恍若一場夢一般。
“石頭,你以後過來就不要帶東西了,把錢攢著娶個媳婦。”
駱青笑道:
“看上那家姑娘了和嫂子說,嫂子給你提親。”
韓石連連搖頭:
“嫂子,我一個人挺好。”
萬釗看著韓石道:
“石頭,你嫂子說的沒錯...”
“萬大哥,這怒熊摧山掌威力奇大,但似乎缺少變化?”
韓石趕緊轉移話題。
按照萬釗的說法,天賦高的也要三個月才能感應氣血之力進入一煉境。
他現在習武一個月出頭就進入一煉境,說出來太過駭人,實在不知怎麼說,隻能把修習過程中遇到的一些問題旁敲側擊的問出來。
萬釗驚訝的看了韓石一眼:
“石頭,你習武天分不錯,這麼快就發現問題了。”
韓石心中一沉,看來真是如此。
萬釗歎道:
“這怒熊摧山掌是一套武學中的其中一門,這套武學威力奇大,但我資質有限隻習得這一門掌力。”
駱青在一邊皺眉道:
“殘缺不全是不是影響修煉?要不石頭去縣城武館吧?反正胡嵩死了,鐵掌門應該不會為難你了。”
“這摧山掌是一門完整的掌法,並不殘缺,隻是缺少變化。要和另外幾門武學一起用,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萬釗搖頭道:
“去武館不可取,時間短了學不到東西,時間長了花費不起。”
韓石進入一煉境後就發現怒熊摧山掌殺傷力巨大,但來來去去隻有這一掌,實在過於單調,隻要敵人有所防備,就很難打中。
聽了萬釗的解釋他才明白,怒熊摧山掌本身是完整的,但還有配套的其它武學。
摧山掌好比就是一門重炮,需要其它兵種配合,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他不是沒想過去縣城武館長長見識,但想到胡嵩還是算了。
不拍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萬一鐵掌門在出來個和胡嵩交好,死活要把胡嵩生前的敵人拾掇了的茬子,又是一通麻煩。
韓石笑道:
“萬大哥說的對,這摧山掌我都還沒練明白,就不貪心了”
萬釗點頭道:
“摧山掌雖然隻有一擊,但絕不單調,它是一門完整掌法,等你練到高深處就體會到其妙處了。”
不等韓石說什麼,萬釗笑道:
“這是當年傳我這門掌法之人的原話,隻是具體的妙處我也沒體會到,哈哈哈...”
韓石心中一動,聽這話的意思,是自己小看這門掌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