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我與那人交手的全過程,那人隻說是司天監的暗探,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浩氣樓,茶室。
魏淵仔細聆聽著楊硯的彙報,手指不停摩挲著杯沿,他還是一身天青色的華服,眸子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滄桑,而當他聽到楊硯說那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時這才來了興趣:“如此年紀,竟能在一對一的較量中正麵擊敗你,這麼一來,我倒真有些相信是那老家夥的人了。”
楊硯沒有反駁,他的確是在正麵較量中落敗,對方甚至連那詭異的虛化能力都沒有使用,更彆說他不擅長的元神領域了,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現在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此人比之努爾赫加如何?”魏淵問道。
“伯仲之間,要是硬要比較的話,努爾赫加或許勝算更大。”
魏淵點點頭,不再說話。
“呃,魏公,努爾赫加是誰?”許七安舉手詢問道,以他的品級,還接觸不到這麼高級的情報。
楊硯剛想嗬斥許七安無禮就被魏淵抬手攔下,他語氣溫和的與許七安解釋道:“他是炎國國君,巫師、武夫雙體係四品巔峰,被譽為三品之下第一人。”
魏公說那人二十出頭,那豈不是跟我一樣大?他的二十歲能和四品交手,我的二十歲剛剛突破煉氣,許七安在一旁聽得心裡酸酸的,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要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要大,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詢問起紫蓮和地書碎片的事情來。
“地書碎片被那人取走,至於紫蓮,我已經讓倩柔去查了,相信再過不久我們就能得到消息。”
待到茶過三巡,許七安有些坐不住了,南宮倩柔這才急衝衝的推門而入:“義父,查清楚了。”
“說。”魏淵坐在桌案前,仔細的品著香茗,言簡意賅。
南宮倩柔先是看了眼許七安,見對方一點反應沒有,這才皺著眉頭說道:“昨天早上城郊二十裡處的沙青縣衙門確實接到報案,說是有妖道在官道作亂,報案人是一對老夫妻,就在官道上賣茶,據他們所說,把他們從妖道手底下救出來的是前天夜裡他們招待的一位大人物,名叫寧子期,根據他們的描述,此人正是昨天夜裡與楊硯相鬥的那人,這一點,周圍其他茶客可以作證。我去他們說的茶攤勘察過,的確有過高品修士爭鬥過的痕跡,但我們仍然沒有找到紫蓮的蹤跡。”
“可還有其他消息?”魏淵繼續問道。
“有,根據呂老漢所說,寧子期手上有著天機令。”
這時楊硯冷聲開口:“一個賣茶的老漢也認識天機令?”
“他家兒子在禦刀衛當值,前天夜裡正好回家看望父母,而且那呂奉就在許七安二叔手下任都頭,我已經向許平誌和呂奉求證過,情況屬實。”
見事情差不多了結,許七安當即起身,躬身作揖,離開了浩氣樓。
在許七安離開後不久,魏淵也站起身,對楊硯吩咐道:“也罷,楊硯,備轎,本座要去司天監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