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監正那邊應該有你原本世界的坐標。”寧子期補上一句。
“怎麼說?”許七安疑惑道,在他眼裡,監正的確很強,可也沒有強到能夠看破世界盒子的地步。
“我穿越者的身份監正一清二楚,包括蠻吉他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監正立馬就出現在我們麵前,那麼作為本世界土生土長穿越者的你,監正又為何對你視若無睹,主神提示我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大奉打更人,而伱現在正是打更人,你覺不覺得其中有些聯係?”寧子期條理清晰的為許七安一條一條分析,可許七安卻睡眼惺忪,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你還聽不聽,不聽哥們潤了。”寧子期沒好氣的給了許七安一拳,我這給你分析,你這都快睡著了。
“聽聽聽!就是突然間有點犯困,你繼續。”許七安拍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你在群裡說你天天撿錢,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你身上的古怪運氣嗎?”
“你知道?”許七安一聽頓時睜大眼睛,他比誰都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異常。
“與其說是運氣,倒不如說是氣運,潑天的氣運!”寧子期認真道。
“氣運?!”許七安瞳孔倏然收縮,他想到自己這些天來日日撿錢,自稅銀案後,成打更人,與魏公結緣,進書院,與三位大儒相識,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莫大的氣運,但……許七安不解道:“可我隻是個普通人,為何身上會有氣運?”
“國師曾與我說過,自二十年前元景帝修道,大奉國力日衰,各州的稅銀、糧倉時常收不上來,百姓困苦,貪官橫行,這都是國運衰竭的表現。”
“這與我有何關係?那時我才剛……出生……”許七安聲音愈來愈小,眼睛卻睜得越來越大:“就是說,我體內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氣運是大奉的國運?這怎麼可能!?”
“這也是我疑惑的原因,按理來說,大奉國運非高品術士不可搬弄,非皇室成員不可承載,從麵相上看你與你二叔長得很像,必然是許家的種,”寧子期也摩挲著下巴,猜測道:“或許你娘的身份是大奉某個遺落在民間的公主?”
“不知道,自我出生起就與二叔一家生活,從未見過父母。”許七安搖頭,這個猜想無從考證:“還是想想高品術士吧,我對術士體係的認知僅限於六品煉金術師,不清楚六品之上的品階神異。”
“我也不怎麼清楚,沒問過,隻從國師嘴裡知道術士三品叫做天機師,能夠屏蔽天機,將指定人物的存在、留下的痕跡全部抹去,這個人的父母、妻子、兒女都會將他遺忘,甚至他留下的所有文字記載也會消失……你可以回去問問你二叔和嬸嬸,看看他們記不記得你娘,天機師雖有威能,但終歸還是會留下些蛛絲馬跡,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查出些什麼。”
“好。”許七安臉色古怪,一想到他記憶中的爹媽可能不是他真正的爹媽,他現在就難受的一批:“你說我身上的國運會不會是監正做的?”
“我不道啊,你那時候不還沒穿越嗎,監正還沒到這個地步吧。”
“也是,那監正的弟子們呢?司天監高層你比我熟,監正的弟子裡有沒有厲害的人物?”
“據我所知,除了監正這位一品術士外,他還有五個親傳弟子,二弟子孫玄機是三品,三弟子楊千幻是四品,四弟子宋卿是六品,五弟子鐘璃是五品,六弟子褚采薇與你相熟,剛剛達到七品,這些人裡隻有監正、孫玄機有這個本事。”
“那大弟子呢?”許七安問道。
“什麼?”寧子期皺眉,他有些不理解許七安問的什麼意思。
“監正大弟子啊!孫玄機是老二,那老大呢?難不成監正弟子是從二弟子開始算的?”
寧子期被許七安的話問住了,對,監正大弟子呢,他一直以來都遺忘了這樣一個常識,他找到了一直以來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問題就是出在這裡,這就是天機師的屏蔽天機嗎,真是防不勝防,直接從常識下手,根本找不到錯漏。
本想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隻聽咣的一聲,許七安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寧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