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給了幾瓶藥,便在無其他。
直到到了京郊外,大部隊開始安營紮寨,似乎要在這修養一二。
而寧瀟瀟被丫鬟帶入一營帳,屋中洗漱用品一應俱全,甚至有京中幾套女子時興衣裙。
那丫鬟躬身道;“姑娘,王爺讓你梳洗好後就去見他。”
丫鬟走後,寧瀟瀟笑了。
這場無聲的爭鬥,她贏了!
寧瀟瀟走至梳妝台前,望著銅鏡中女子,愧歎道;“這世間果真有如此相像的兩人·······”
這張臉與她自己的一般無二,隻是多了兩顆痣,一紅一黑,極小。
不細看,也看不出來,一顆如同朱砂般顏色的痣在鳳眼之下,就像是一滴血淚,停而不掉。
還有顆極小的黑痣掛在鼻端,更添幾分嫵媚動情。
是極美的女子,可惜與她幾乎一般的命。
她隻挑了件白色衣裙,極為簡單,烏發半挽,一根木簪斜斜一插,白淨的臉蛋,極境素淡。
或許是營養不良的緣故,女子身體纖弱,醜陋的傷疤被寬大的衣裙掩住。
倒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之意。
渾身上下,也就眼睛最為動人,璀璨而誘人。
營帳的衛兵瞧見出來的寧瀟瀟一怔,很快又垂下頭,沉默的將人帶到了主賬外。
蕭曄在書案後處理公文,一摞摞文書規整的碼著,賬中安靜,先前看到過的獵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侍衛。
身上氣勢不凡,一看便知是練家子,且武功不低。
寧瀟瀟自從進來後,便一直安靜的站著,這一站,便到了午夜時分。
雙腿酸脹的厲害,但她也未曾挪動半分。
蕭曄也終於停了筆,轉了轉手腕,讓身旁的侍衛傳膳食。
賬中,又隻剩下二人。
“你知道些什麼?”
寧瀟瀟抬頭,看著蕭曄,周邊沒其他人,顯然是問她的。
她答道;“王爺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可否幫我!”
蕭曄起身,踱步走到了寧瀟瀟麵前,手指挑起女子下顎,幾乎貼近她的唇,用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呢?”
蕭曄一雙眸子,冰冷如同淩冽寒冬的冰錐,直刺人心。
寧瀟瀟輕輕的笑著,直視男子雙眸,答;“地府爬上來的惡鬼,王爺······怕了?”
“巧了,本王彆稱鬼王,專收惡鬼。”
寧瀟瀟被蕭曄抱著一個轉身,二人便坐在了軟塌邊,寧瀟瀟在他的腿上,雙手不受控製的放在他的肩上。
“王爺這是同意幫我了?”
蕭曄未答,看著女子眼眸,十分平靜的問道;“為何說本王甘不甘心,這話何意?”
“字麵意思,我本是相府遺棄的人,但近期京中主母又想著召回我,說是嫁與王爺為妻。”
“可······我明明有一姐姐,是嫡女,而我不過是一個父親不疼,又沒母親的野孩子,何德何能輪到我嫁於王爺。”
“一打聽才知,我那姐姐不願意嫁給王爺,爬上了皇帝的床,成了寧妃娘娘。所以便想著問問王爺,你甘心嗎?”
寧瀟瀟說完,安靜的垂首,皓白如天鵝的脖頸低著,無端端多了些任人宰割的意味兒。
好半天,蕭曄都隻是看著。
隻是略帶薄繭的大手一直停留在女子脖頸處來回摩挲著,酥酥麻麻,撓的人心癢癢。
寧瀟瀟很聽話,也很規矩,除了之前驚慌之下雙手放在過他的雙肩之外,便在無其他動作。
良久,久到寧瀟瀟後背都起了一層薄汗。
蕭曄才不閒不淡的開口;“丞相一共有兩女,嫡女成了寧妃,庶三女在京郊養著,近期才回府。”
“聽說,已經過繼到了相府主母名下,是正兒八經的嫡次女,名叫寧瀟瀟。”
蕭曄的手也從脖頸轉到了寧瀟瀟發頂,如同那日逗弄獵豹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
“所以,你是想回去撥亂反正,而後嫁於本王為妃?”
寧瀟瀟半轉身,雙手大膽的環上蕭曄健碩有力的腰,微微抬起頭看著他,細如蚊蠅小聲的輕嗯了聲。
她在賭,血氣方剛,正值年輕且在外征戰兩年多的男子。
會不會吃了她
很卑劣的手段,也是顯而易見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