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細心為最後一位傷員東仙要纏上繃帶,臉上始終掛著澹澹的笑容。
若無其事的拍打著昏迷過去的東仙要包紮好的身體,她起身帶著依舊一臉懵逼的虎徹勇音離開病房。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該去辦正事了呢。」
「啊?」
虎徹勇音疑惑的跟在後麵,有些不太妙明白隊長口中的所謂「正事」究竟是什麼……但是既然隊長不願意明說她也不敢多問。
「安心,一切都在按照那位大人的安排進行呢,很快就會結束的。」
似乎是看出了虎徹勇音的疑惑,卯之花烈語氣溫和的安慰著。
「那位大人……是誰?」
虎徹勇音吞了吞口水,額頭冒出冷汗。
能讓隊長稱呼為大人的人……這靜靈廷裡除了山本總隊()長之外還有彆的人嗎?要知道自己這位隊長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性格溫和,但哪怕是麵對高層那些家夥都完全不會給對方麵子,不管麵對的是誰,都隻是從容的微笑而已。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卯之花烈臉上浮現出一絲潮紅,「那時候……一切都該恢複到它原本的模樣,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
砰。
砰砰——
雙殛之丘的山崖之下,兩道纖細的身形不斷交錯,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夜一被緊身衣包裹的修長的腿在空中劃過,掀起的淩厲風刃掃過,無論是樹枝還是落葉都被儘數切開。
但儘管是這樣淩厲的進攻,她的攻擊卻似乎始終沒能奈何得了眼前的碎蜂。
踏——
兩道身形幾乎同時在兩處粗壯的樹乾上,她們默契的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相互看著對方,臉上都帶著澹澹的笑容。
「說起來,這麼久沒見……你的本事似乎並沒有什麼長進啊?」碎蜂笑著調侃,似乎是在嘲諷。
「真巧啊,我也覺得……你好像有些退步了。」夜一同樣笑著,分毫不讓。
不過碎蜂似乎並不在意眼前之人的嘴硬,隻是繼續問著:「那個旅禍身上所纏的天踏絢上有四楓院家的家徽,是你給他的吧?」
「對啊,是我借給他的。」夜一環抱著雙手毫不掩飾的回答,「要在那麼高的行刑台上救人,飛起來才更加方便吧?」
「嗬,「天賜兵裝番」的四楓院家也墮落了,要是被人知道居然與旅禍為伍,鐵定會被逐出四大貴族吧?」碎蜂冷笑著,「就像沒落的誌波家一樣。」
「這些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嗎?」夜一依舊不為所動的笑著,「你今天的話好像特彆多啊,是學究未見憧憬的前輩過於興奮了?還是在發泄長久以來的寂寞啊?隱秘機動總司令官大人。哦,好像也有可能是繼承了我的位置讓你壓力太大了?」
「嘖。」
似乎是被戳中了痛處,碎蜂臉上的表情變得不悅起來,她伸手撫向背負在腰間的短刀,身上的氣勢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可以看出之前都隻是拳***流,這回大概是準備動真格了。
「彆老是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如今統轄真格隱秘機動和邢軍的人是我,四楓院夜一……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曾——
嗖嗖——
短刀出鞘的聲音仿佛是信號一般,轉瞬之間數道身著黑衣的身影將兩人所在的位置團團圍繞。
「這就是我現在所統轄的力量,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一旦邢軍軍團長拔刀,就意味著行刑演武的開始。凡與軍團長敵對的都是必殺的目標。哪怕麵對的是你這個前任軍團長也是一樣的!舍棄軍團長之名的你,就隻有被擒這一條路了!夜一!」
「嗬嗬……倒是挺像是那麼一回事兒的嘛?」
麵對一群人的圍繞,夜一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呼——
話語間她的身形似乎變得虛幻了一瞬,像是錯覺。
但對麵的碎蜂因為那一瞬童孔猛縮。
圍繞著她們的邢軍隊員們幾乎在同一時刻倒飛出去,甚至連痛呼聲都沒能發出來就失去了意識。
那不是錯覺,這個女人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便解決了她帶來的所有人。
「不要太小看我了啊!雖然我的確是舍棄了軍團長之名,但還有一個名號我可並沒有打算丟呢。」夜一臉上的的笑容越發燦爛。
「「瞬神」夜一嗎……」碎蜂似乎終於想起了這個名號,眉頭微微()皺起。
她解開身上的羽織讓其隨風而去,露出了穿在裡麵的便於行動的作戰製服。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名號今天也將由我一並奪走,覺悟吧!夜一!」
呼——
樹林中呼嘯突兀的刮起了混亂的狂風。
······
「額……」
「我們像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茶渡泰虎端坐於茶桉前,看著三個舉杯慶賀的男人一臉尷尬的問著。
周圍四處都還有激烈的靈力碰撞的波動不斷傳來,看樣子似乎打得很激烈的模樣,而他們卻跑來這裡摸魚,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似乎沒有人在乎他的意見,三個人喝得好像還挺開心。
「原來如此,我就說啥時候多了一個四番隊的副隊長呢,你和這幫小子是一夥的啊?」
京樂春水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不過居然能夠說服卯之花為你打掩護,不簡單呐!」
「過獎過獎,我和她也算是老熟人了,一點薄麵而已。」軒浩很自然的笑著,似乎煞有其事。
「哦?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兄台?」京樂春水有些疑惑的問著。
「唉,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女人蠻麻煩的,頭疼死了,不提也罷。」
「難道……你和她……」京樂春水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端著酒杯一臉揶揄的靠近,「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