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莊園滅門案,由巡天司主辦。
想要不借助其他機構的力量,以巡天司在要塞星的力量,很有些捉襟見肘。
幾乎所有的人力,全部撒了出去尋找線索。
三位行走剛剛離開浪客小酒館,虎魚帶著助手葉辰,風塵仆仆的也趕到了這裡。
虎魚對這件案子也很看重,在公在私的原因都有。
可巡查司無權過問此事,虎魚隻能暗中調查。
他手下可用的人不多,沒法做到巡天司那樣的廣撒網。
進出要塞星都查得很嚴,s級重犯皓玉肯定還在要塞星上。
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就是這龍蛇混雜的貧民區。
除了那些掙紮求活的人,四次以上的覺醒者,幾乎都有案子在身。
甚至很多接受官方雇傭的獨立承包商,說不定就是a級通緝犯。
相對於擊殺通緝犯的賞金,風險實在太大。
除了那種實力超群,又極度缺錢的人,很少有人會主動抓捕通緝犯,收入和風險嚴重不成正比。
虎魚的人手有限,隻能重點排查。
一些他認為情報交流比較集中的地點,都是由他親自出馬。
他和葉辰的穿著打扮,跟這裡的酒客幾乎沒什麼分彆。
破舊的作戰服,一臉久經生活毒打的滄桑。
隨意要了兩杯酒,二人坐在角落的座位,仔細聆聽著周圍酒客的閒談。
很多人並不在意的閒談,在他這種老江湖看來,就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嘿、嘿、嘿……潘四娘那娘們兒怎麼樣了……”
“嗯……那娘們兒夠味兒,剛才我們也應該去感受一下的,哈、哈、哈……”
“還感受一下?你那個吊樣,跟上去也是送菜的命。”
“你還不是讓人家一拳打的直吐血?何況潘四娘算個屁?跟著出去那幾個才是狠人。”
“嘖、嘖……好像你能接住人家一拳似的。”
“你說潘四娘算個屁?她男人武三郎可不是白給的,你以為她跑出去是乾什麼去了?”
“乾什麼去了?”
“嘁……她男人肯定帶著人在外麵等著,後麵跟去那幾個,不死也要扒層皮!”
“嘶……她這是釣魚來的?”
“應該也不是釣魚,潘四娘是四次覺醒者中的好手,讓人家一腳踹在臉上,肯定也想找回場子。”
幾個酒客喝得興高采烈,還在談論著剛才的事情。
虎魚卻在這裡發現了幾個關鍵點,潘四娘四次覺醒者中的好手,一招都接不住。
難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精彩的故事?
另外一桌的客人卻沒有在聊女人,說的都是西索和許悠然的事情。
“你們說那兩個人到底要做什麼去?”
“是啊,找去的都是高手。”
“十個高手,還有五次覺醒者,肯定是大買賣。”
“算了,彆瞎猜了。以我們的實力,那種大買賣肯定沒資格參與。”
“是啊,是啊。劍心都跟去了,我們明天等著看新聞就是了。”
虎魚對這幾人說的大買賣很感興趣,在這種地方談論的大買賣,十次會牽扯出十一個案子。
他也隱隱覺得,最近要塞星好像有些暗流湧動。
可惜以他的職位和情報來源,還不夠資格了解這些事。
他也跟道上的一些朋友打聽過,卻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聽到這幾個人在聊,他端起酒杯走過去,沉聲道:“哥幾個,什麼情況?有大買賣?我來晚了?”
那幾個人看他比較麵生,有些蔑視的瞥了他一眼,“誰褲襠壞了,把你漏出來了?你是個什麼東西?”
“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大買賣的事兒。”虎魚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葉辰也跟著走了過來,剛想說話,卻被他製止了。
“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大爺們喝酒,你滾一邊去!”一個大漢打著酒嗝站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紛紛站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唉……本想用普通人身份跟你們聊聊天……”虎魚有些無奈,撩開衣襟露出腰間的令牌,“巡查司辦案,請你們配合!”
“嘿、嘿、嘿……”一個漢子冷笑了幾聲,“巡查司很了不起啊?”
“你!”葉辰麵色漲紅,向前踏出一步。
這些人都是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幾乎人人背著通緝令。
雖然不想跟巡查司剛正麵,卻也不見得會怕了巡查司的小探員。
“我是巡察使虎魚,想帶你們回去接受調查。”虎魚也很清楚這些無賴的作風,沉聲道,“又不是問你的事兒,彆人的事兒說兩句怕什麼?”
“嘶……巡察使……”
幾個漢子聽到虎魚的名頭,都是有些一愣。
如果隻是外出辦事的小探員,這些流民還真不怕他們。
可是巡察使至少都是五次覺醒者,而且位高權重。
真的調集一批人,將他們一網成擒,都要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