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中其他人隱隱聽到了這邊說話的聲音,巡天司剛走,巡查司又來了。
今天這座小酒館肯定有問題,太不吉利了。
有幾個人懸賞等級還不低,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誰都不許走!”虎魚一聲低喝,“巡查司辦案,說說那個什麼大買賣。”
想走的幾個人,迫於無奈,又坐了回去。
今天這個酒喝得,倒了大黴了。
先是來了兩個年輕人,折騰了一圈,然後又是巡天司,現在又是巡查司。
雖然虎魚、葉辰隻有兩個人,可虎魚的實力在這裡,而且巡察使隨時可以調集大批人手,圍剿了這裡。
幾個人七嘴八舌將西索和許悠然招募隊員的事兒,說了一遍。
看起來好像隻是兩個愣頭青,想要接個大任務,人手不夠,來這裡招人。
可虎魚卻總是感覺說不出的詭異,給他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這個事情看起來和黑血莊園滅門案,好像沒什麼關聯,卻冥冥中又有一絲聯係。
他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忽然他眼睛一亮。
兩件事都有一個共同點,人手!
黑血莊園當時在賣一批實力不弱的奴隸戰兵,剛剛那兩個年輕人也在招募人手。
賽博城要發生什麼大事?
虎魚迅速調動了神國係統,給他的一些手下和道上的朋友發去了消息。
端著酒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陸續接到了消息回複。
他的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不但是他的手下,就連那些道上的朋友,都毫不忌諱的告訴他。
最近幾天,很多堂口、組織都在大批招募高手。
有幾個很有勢力的城堡、莊園,似乎也從征服者軍團購買了大量的奴隸戰兵。
這些操作任何一單看起來都很正常,可如此大規模的集中出現,卻明顯不正常。
這是要開戰?
跟誰開戰?
在幾個大軍團的眼皮底下開戰?
這些人活夠了?
如果不是開戰,他們想做什麼?
虎魚這幾天並沒有關注這些堂口、組織的常規操作,可今天卻似乎發現了幾件事之間的聯係。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虎魚跟葉辰離開了酒館。
浪客小酒館中,很多酒客似乎也發現有些不對了。
平時巡天司的行走,想要見到一個都很難,今天來了三個。
聽說其他地方,也有巡天司過去查案。
巡察使更是大人物,這些人犯得都是小案子,也根本不會出動巡察使對付他們。
一絲陰霾爬上心頭,有些人見機不妙,想要儘快離開這種是非之地。
剛剛走出門口,又倒退著走了回來。
這幾個人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隱隱的憤怒,卻隻能乖乖退回酒館內。
很多酒客看到了這一幕,都有些好奇。
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人走了進來,隻有一個人,衣著高雅得體,相貌美豔異常。
嫩白的手指上挑著一塊令牌,施施然走了進來。
“嘶……監察使!”
小酒館中的眾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今天這是撞了邪嗎?
巡天司、巡查司,現在又來了個監察司的監察使。
美豔婦人冷冷掃視了一圈,所有人在她如電的目光下,全部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巡天司來過了?問了什麼?巡查司的問了什麼?”林動身為監察使,有權利對其他兩個機構的執法過程進行調查。
她很清楚,以虎魚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前幾天他們剛剛合作了一起案子,囤積在要塞星的戰略物資流銀鋼,莫名其妙全部失竊。
整個庫房被洗劫一空,那是要塞星開采了數年的存貨。
用來製作機甲關節部位的稀有材料,價值數十億宇宙幣。
三體星係本就並不盛產流銀鋼,這些存貨也是因為最近戰事不多,機甲損耗不大,才能結餘下來的存貨。
負責要塞星資源中轉的善冬王,雷霆震怒,差點想要親自殺到要塞星來進行問責。
可是卻被凜冬王、寒春王幾個兄弟勸阻住了,要塞星駐軍的高層,似乎也並不希望善冬王親臨要塞星。
如果不能找到竊賊和那批流銀鋼,不止善冬王要自己掏腰包,補上這批材料。
要塞星這些相關的辦事人,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那個案子比黑血莊園滅門案,更加的蹊蹺、詭異。
巡查司、監察司聯手辦案,卻阻力重重,猶如霧裡看花,至今也沒有摸到頭緒。
林動很清楚,虎魚絕不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流銀鋼的案子、黑血莊園的案子,他肯定都在查。
她很想知道,虎魚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而虎魚也確實,好像從這層層迷霧當中,找到了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