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唇緊抿,這麼大人了,應當不會丟吧,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看看,遠的地方,她不知道怎麼找,可是小區附近的超市、商鋪、小公園她都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不會出什麼事吧?
沈溪緊張的心一直提著,站在小區門口不時轉圈,她該不該報警呢?聽說失蹤二十四小時後才能報,那她該到那裡找他。
她又想打電話給小姚。
後肩被人拍了一下,“在等我嗎?”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沈溪驀然回道。
冷冷寒風中,暈黃路燈下,他逆光而來,恍若神祗。
沈溪呆住了。
裴澤南雙手插在衛衣褲兜裡,慢步而行,走到她身前,低頭,半邊臉落在頭頂朦朧的燈光之中,溫倦如畫。
“找我?”眸光湛色,唇色緋緋,淡立於繁華街頭,聲如清醇的酒心巧克力。
“你去那裡了?”沈溪斂下眼睫,強壓下突跳的心臟,低聲而問。
“無聊,出去逛了逛。”他回,雙眼看向她瘦削的肩頭,落在她耳鬢。
感覺他眸光落在她身上,沈溪不自在的轉身。
被風吹冷的耳廓,觸到溫熱的手指。
她驚訝的抬頭,雙眼盯向男人。
他頭微側,正認真的把她被風吹亂的頭發勾到耳後,一下又一下,勾完,又換另一側,被沈溪躲了,“回家了。”
背影冷漠而又鎮定。
裴澤南手重新插到褲兜裡,長長街道,路燈如繁星,他清雋俊秀的五官更顯的眉目如畫,遠遠看上去,清冷而又矜貴。
“今晚在外麵吃吧。”
男人淡漠如煙的話,音量並不高,仍舊飄到了沈溪耳裡。
她頓了下,轉身,微歪頭,看向街道熱氣騰騰的各色小館子,頭未動,目光轉過來,與男人相撞。
這是個用美色就可以吃到飯的男人啊!
沈溪沒法拒絕,隻是心中賺職的決心變成了決定,她該打第二份工了,要不然連街邊的小餛飩都請不起。
小小的鋪子,隻有兩三張桌子,滿滿的人,沈溪與裴澤南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位子坐下來。
狹**仄的空間,兩個圍桌角而坐的年輕人,雙腿被擠得靠到了一起。
沈溪一直把腿往後挪。
那隻大長腿卻隨著她往後跟著一起挪。
似有若無的觸碰,像火一樣燙著沈溪,她麵上不顯,一手托腮,一手二指指腹不停的敲擊桌麵,聲音鈍鈍,像是煩燥不安的籠中鳥。
“師傅,我們餛飩什麼上?”她對著傳菜的窗口問。
裴澤南視線從她不停敲擊的二指離開,頭轉向外麵,遠遠的街道上,法國梧桐下,停著一輛黑色的世爵。
世爵內,宋銘壓著笑意問鄭弘傑,“你家裴總這一個月來就穿這一套衛衣?”
“還有去藍浪酒吧那套黑西服,兩套輪流穿。”
“哈哈……”宋銘笑得前俯後仰,笑得喘不過來氣來,雙手過來捶,“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衛瑾儉手推鏡框,“鄭助理,開車吧。”
“開什麼開啊,咱們也下去買碗吃啊。”宋銘意猶味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