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王爺府上,王妃不見了,兩個孩子也不見了。 張拐子大腦一瞬間變成一片空白,他的雙手不停的顫抖。 “快去通知公主!”張拐子哆嗦著說道。 張堡堡在一直守著桐荷,天明時分剛剛睡著,就被張望喊醒。 “怎麼了?”看著透明狀態的張望,張堡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姐姐,不好了,人家抓走了恩王妃和弟弟妹妹,現在往北走去。老鬼跟過去了,他們身邊有很厲害的道士,王妃和弟弟妹妹竟然睡著醒不來。”張望著急的說道。 “什麼?恩王妃?”張堡堡站起,大腦短暫的空白之後,她將亂了頭發隨意抓幾把,用發帶綁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讓張望躲在自己的袖子裡麵。 關上門窗,拿出符文將房間內全部貼滿。 出來交代兩名嬤嬤除了元銘瑄來,任何人不允許靠近夫人和孩子,奶娘不允許將孩子抱出桐荷的屋子,否者殺無赦。屋內的符文不允許任何人動,誰動誰死。 兩名嬤嬤都是宮內的女官,加上皇帝為了給桐荷撐腰,兩名嬤嬤的官位已經是宮內最高的。接到張堡堡的命令,她們在程家,程老太太也不能將她們如何。 同時她們也知道,因為桐荷她們才有這樣的待遇,如果桐荷有事情,她們的命也到頭了。 “老奴遵命!公主殿下放心,老奴就是死也會守住夫人的屋子。”兩名嬤嬤領命。 張堡堡幾乎是用跑的回到恩王爺的府上,張拐子看到張堡堡的那一刻,除了流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殘疾,張拐子沒有哭過,摔斷最後一條腿,張拐子也沒有哭過,帶著張堡堡十幾年,他都是樂觀堅強的,這一刻,他哭得像個孩子。 “爹,王妃和弟弟妹妹沒事,相信我,我現在就接他們回來,以後,關緊了府門過日子,不要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咱們家。咱們不問朝廷的事情,弟弟妹妹有我在,爹和王妃不用應酬任何人,知道麼?” 張堡堡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莫名的讓張拐子安心,他點點頭。 最近,他的府上什麼人都沒有來過,除了元府的人,沒有誰來。 “方媽,你去請我元伯伯和元伯母去照顧我姨母,讓元伯母呆三天,就說是我的意思!”張堡堡快速寫好一封信遞給方媽。 “是!”方媽離去。 元夫人和元銘瑄看到張堡堡的信,知道哦張堡堡這是用侄女的身份有求與他們。不然大可以傳句話,他們就得照做。 張拐子將公主教的真的很懂事。 元夫人和元銘瑄收拾之後就去了程府,以公主命他們來給程將軍夫人看病為由住了下來。 程夫人生了,難產,生命垂危,元太醫夫婦受到公主命令守著程夫人的消息很快走了出去。 張堡堡在張望鬼魂的指引下,很快找到關著露兒和兩個孩子的屋子。 露兒像是睡了一樣,兩個孩子也是,他們安靜的躺著。 “露兒?露兒?”張堡堡小聲的喊著。 露兒毫無反應。 張堡堡逗弄兩個孩子,按理孩子哪怕睡熟了,隻要多動動他就會醒,然而兩個孩子毫無反應。除了還有呼吸心跳和體溫,他們就像軟綿綿的布偶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張堡堡頓時傻眼。 “公主娘親,他們是被人將魂鎮住了。如果不能將鎮魂的事情解決,他們會這樣一直睡到死。那個道士手中有鎮魂鈴,他來了,快走!”鬼大媽說道。 “鎮魂鈴?”張堡堡沒有離開,她躲入暗處。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名老道士,他的腰間掛著一個金鈴鐺。 他的身後是兩名勁裝打扮的女子,手中端著三碗稀飯。 道士搖晃著金鈴鐺,露兒和孩子睜開眼睛,站起來,端起碗自己吃。 兩個孩子也就剛剛會摸,還不會走路,就這樣的站起來然後自己吃? 解鈴還須係鈴人! 看來想要露兒和孩子好過來,就得拿到這鈴鐺。 張堡堡屏住呼吸,手中的無色無味的粉末飄落而下。 露兒吃完之後將碗放入盤子裡麵。雙眼空洞,站在那裡。 兩個孩子吃完之後將碗也放入眼前的盤子裡麵然後站在那裡。 一! 二! 三! 道士和兩個黑衣女子倒下。 張堡堡輕輕跳下,一把抓住金鈴鐺。匕首出現,手起刀落,三人就被長輩殺死。一手抱起露兒,一手摟住兩個孩子,張堡堡逃出院子快速跑向附近接應自己的馬車。 “鈴鐺怎麼用?”張堡堡問道。 “公主娘親,我不會,這個不能瞎搖否者可能會將他們的魂搖死的!”鬼大媽說道。 準備搖鈴鐺的張堡堡嚇得將鈴鐺放入半月內。 馬車快速的疾馳著,張堡堡看著三個雙眼空洞的人,心中著急萬分。 “去普光寺!”想普光大師能知道如何救人。 “好嘞!”鬼大媽漂浮的鬼影牽著馬的繩子引著馬兒往普光寺疾馳而去。 “駕駕!” 、“駕!” 、身後馬蹄聲疾馳,慢慢的拉近和張堡堡的距離。 從半月內拿出幾床被子將人放入被子上麵然後用腰帶將娘兒三個捆綁在一起,固定在馬車上。 “你帶著他們前麵等我,不要走遠了。”張堡堡對鬼大媽說道。 “好的公主娘親,我一定會看好他們!”鬼大媽開心一笑,滿臉的皺紋。 “張望,你看好,有情況喊我!” “好嘞,姐姐放心,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張望跟隨馬車離去。 張堡堡一身黑衣,黑色的圍帽將自己僅僅的裹住,隻露出一雙眼睛。手中拿著一把尺子,站在路中央。 “禦!” 、十幾匹馬停在張堡堡麵前。 “是你殺了本宮的人,劫走了那個女人和孩子?”騎在馬上的人,輕蔑的看著眼前的張堡堡。 “在張氏國京城綁架恩王妃和小世子小郡主,你們的爪子可深的真長,北草原的爪子,今日本公主要剁了!”張堡堡掄起尺子橫掃過去。 她打的不是人,而是馬腿。 “嘶嘶....嘶嘶......!” “哢擦!” “哢擦!” 清楚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