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幾道攻擊接踵而至,隻是團花抱樹綠光一閃,將之消弭無形,輕輕鬆鬆擋了下來。
在精心培育的四階優異禦獸麵前,這些不速之客顯然僅僅是蜉蝣填海,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繼珊藍一招擊潰先遣的士氣,左悠黎、餘淚涼各就其位,紛紛出場阻擋、乾涉、搗亂、強攻,不管陰謀陽謀,有的沒的,一通使上,全力以赴,看得在旁輔佐的格裡姆默默拉上口罩,大開眼界。
三人分擔防禦,珊藍便抽出額外心力穩固再度傾瀉的魔力,對著黑幕二度轟炸。
那時節,綠傘大放蔥蘢芒,飄輪綠旋投毒殤,千刀萬剮無殘骸,匿形盜患驚起床,數鬥久攻不奪勝,此組四人神氣旺,一敗二退三怯惶,尖鳴粗吼添羅殃,押禁眾獸蜂擁出,逃獄竄災事屢爽,更有巨木盤結攻,魂飛魄散不停當,左支右絀匪流散,各奔生路烏合喪。
不觀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珊藍領三人數獸攀樹冠,花瓣簇擁,香氣撲鼻,仗有巨木俯視高遠,見獸潮浩浩蕩蕩,橫無際涯,堆到海麵餃子一樣落下,水裡咕嘟咕嘟翻泡,縱然過了好一會兒,數量也不減少,反倒是清澈的水麵比之平素多了不可勝數的黑影。
“抓得……真多。”珊藍驚詫到近乎失聲。
“貪心過頭,”餘淚涼挽起垂落的發髻,“心那麼大,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得下呐。”
左悠黎冷靜依然,計量分析此般情況:“海獸占絕大部分,多人驅使暗係,這等手段,推測與太陰關聯。四階力量足夠壓製敵人,組織者至少積年三階,極大概率是四階禦使。如此,暉炅在獸闕海缺乏與之正麵抗衡的能力,我建議馬上聯係國內。”
格裡姆不發一言,事實上,光輝島的植人與世隔絕,才然下島,他的確無法發表何種高見,不如傾聽。
餘淚涼抬下巴:“你聯。”
左悠黎說做就做,操作終端,因信號不好,未果,拿出戰術煙花,因魔力暴亂,無功,再選標記,因不知他人蹤跡,等於白費功夫。
“看吧,”餘淚涼歎氣,“小女子海上經驗豐富,各種手段能試的都試了,無一有效。”
左悠黎死馬當活馬醫,隨手把剩餘的戰術煙花拋到土裡,但見島上土壤犁出一條七扭八拐的溝,將將停到岸邊,安靜止息了。
標記器,他踹到懷裡,默然無語。
珊藍手撐樹乾,打個飽嗝,再使手勢教眾人降落,自己緩緩釋放團花抱樹和欽原滯澀不通的魔力,令二者慢慢變回原貌,無精打采的,發蔫,頓時心疼地撫摩它們,用臉頰蹭了蹭,澆點溫和肥料,喂點滋潤蜂蜜,這才把他們收回安置休息。
大體無恙的星瓢蟲龍則化作流光,也休養去了。
做完這一切,她鬆口氣,一副十分計較的語氣:“先說好,我之後一段時間可打不了。”
其他三人麵麵相覷,餘淚涼噗嗤一笑:“放心,小女子會保護好你的。”
左悠黎和格裡姆頷首。
珊藍當然沒那麼容易討好,她和禦獸出工出力,受照顧理所當然,聞言模仿餘淚涼抬下巴,冷颼颼橫三人一眼:“還有呢?”
餘淚涼抱住她粗實的手臂,依偎道:“哎呀,你和你的禦獸真厲害,對嗎?”她望去另二人。
“對。”“嗯。”
珊藍這才笑了,眉眼彎彎:“我們接著做什麼?”
“南邊,”格裡姆猝然出聲,“海裡比我想象得亂,祝福不能持續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