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禿瓢。
“禿瓢,你又挑釁本首領,今天是第二次了,真不把本首領放在眼裡嗎?”
“咯咯咯咯咯”
禿瓢大笑起來。
禿瓢父親,禿瓢兄弟,還有那些雜狗母狗們,都疑惑地看著禿瓢。
野狗群十分團結,對首領唯命是從,挑釁首領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禿瓢這是在找死嗎?
“首領?能帶領大家吃飽肚子才是首領。
你不但不能讓我們吃飽,還讓我們受傷,一味袒護你那狗兒子,你算什麼首領?”
禿瓢竟然抬起前肢,對頭狗父親做抓撲狀。
頭狗父親震驚了。
用這種挑釁動作麵對首領,在野狗族規中,那就是大逆不道。
“禿瓢,你大膽,難道你要篡位嗎?”
頭狗父親立即看向野狗群的雌性首領,已經10歲的胡鴦母親。
“老婆,你看到了嗎?禿瓢大逆不道,還請你允許我對它施以族規。”
“咯咯咯,母親,你確定要聽他的嗎?”
禿瓢似笑非笑地看著胡鴦母親,當然也是它的母親。
胡鴦母親剛生完自己的第八窩幼崽,此時十分虛弱。
“你們不要吵了,都一家人,好好養傷不好嘛?”
胡鴦母親躺在乾草堆上,眼神渾濁無光,叫聲虛弱無力。
年邁的雌性首領,早已沒有了它當年的雄風。
彆說禿瓢,族群中許多母狗,看向胡鴦母親的眼神,都帶著輕蔑。
野狗群極少內訌,如果內訌,要麼是食物短缺且分配不均,要麼就是爭奪生育權。
看著胡鴦母親一天天力衰,早已有許多母狗覬覦她的首領之位,這兩年胡鴦母親基本是靠強壯的丈夫,才堪堪保住自己的首領之位。
現在胡鴦父親受重傷,禿瓢又站出來挑頭,許多母狗已經躍躍欲試。
禿瓢眼見洞中形勢如此,心中大喜。三步並著兩步,欺到了胡鴦父親跟前。
“老東西,看你還有什麼依仗。”
“放肆。”
胡鴦父親暴怒,就要起身與禿瓢搏鬥,可是卻發現自己身受重傷,連起身都做不到。
“來狗,給本首領拿下禿瓢。”
胡鴦父親大吼一聲。
群狗交頭接耳,部分野狗向禿瓢跨出腳步。
“誰敢?”
禿瓢厲聲尖叫。
“如今這老東西已經重傷,老子一爪子就能撓死它。
它那幾個兒女,死的死,傷的傷,豈是我們五兄妹對手?
所有雜狗母狗都聽好了,誰再敢跨出一步,等本狗當了首領,彆怪本首領爪下無情。”
禿瓢向群狗揮動利爪。
群狗麵麵相覷。
除了胡鴦的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其他跨出腳步的狗竟然都收回了腳爪。
動物世界,強者為尊,如今重傷的頭狗父親,已經成了弱者。
而禿瓢,卻如日中天。
野狗們為了生存下去,隻能匍匐在強者腳下。
“咯咯咯咯”
禿瓢再次發出挑釁的笑聲,居高臨下,挑釁地俯視著重傷不起的胡鴦父親。
“大老黑,你不管管你兒子嗎?”
胡鴦父親無可奈何,隻能看向禿瓢的父親。
自己白天才救了它,也是因它而傷。
胡鴦父親隻希望大老黑能管束一下它的兒子。
“我兒子真有出息。”
禿瓢父親驕傲地‘咕咕’叫喚。仿佛一個人類父親,看到自己兒子考上清華大學一樣,十分驕傲。
“本狗宣布,即日廢除大板牙的雄性首領地位,由本狗承繼,誰敢不服?”
禿瓢冷冷掃視岩洞中的群狗。
岩洞中鴉雀無聲。
保姆狗和雜狗們不敢叫喚,一些外來母狗甚至開始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