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很快見底了,劉廠長一個人就喝了半瓶。
“劉大哥好酒量!”小文豎起大拇指,白白的臉上染上些許紅暈,顯得格外動人。
“這不高興嘛!多喝了兩杯!”
劉廠長明顯沒喝到位,有點不過癮。
洮河人喝酒,和小城人差不多,不把客人喝好,不把自己喝倒,是不會結束的。
見瓶子空了,劉廠長又想開第二瓶,小文幾個人可不敢再喝了。再喝,估計下午啥事兒也辦不成了。
生拉硬拽、死勸亂勸的才勸住了。劉廠長總算沒開第二瓶。
小文連忙喊服務員上主食,三下兩下把飯吃完了。
下午回來廠裡,劉廠長讓幾個人先坐會兒,一個人先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劉廠長回來了,手裡拿張紙,笑嗬嗬地對小文三人說:“財務科核算過了,這個價格嗎?我給你們最優惠的,十三元一件。”
小文聽了,考慮了一下說:“劉大哥,我們專門從小城跑來,可是誠心誠意的要跟您做生意,這價比小城那邊都貴,您看看,再核算一下。”
劉廠長滿臉皺紋都皺起來了,苦笑著說:“老妹呀,我知道,這是最優惠價了。”
“劉大哥,武姐和曉光都是羊毛衫廠出來的,這成本嗎?他們也大概知道。大哥,您這大廠,跟我們這小個體的計較啥!”小文還是笑嗬嗬的。
“原來是同行啊,也是小城羊毛衫廠的?”
“是!”武姐和曉光都點點頭。
“哎呀,那你們更清楚了,小城羊毛衫廠出廠價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價。”劉廠長親熱地說。
“曉光,你跟劉廠長說說,這事兒我也不懂。”小文使了個眼色給曉光。
曉光知道小文的意思,笑嘻嘻地對著劉廠長說:“劉廠長,我原來負責出廠裡的黑板報,沒事兒各個車間科室都轉轉,也看了一些資料。這一件羊毛衫四兩到半斤毛,加上染色,針織什麼的,成本撐死了五塊元。您少賺點,價格再讓讓。”
“小兄弟,你這麼簡單算可不對,廠裡的成本可不是這麼算的。折舊啊,損耗啊,資金占用啊。另外,稅呀,費呀一大誰,好多你都沒算。”劉廠長以長輩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