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去上譚,卻是躲在家中做起這些沒用的東西,難道你想在之後的躍門大典被人恥笑嗎?”
孫無憂慚愧道:“弟子當然不想。但弟子的情況您是知道的,連最起碼的內功修煉都做不到,我還如何繼續下麵的課程呢?對不起師父,弟子想要退出師門了。”
“胡說!”
周瑤陰沉著臉,接著將孫無憂扶起身來,繼續道:“從今往後,你回涼閣與其它師兄弟繼續一起修煉。至於你服用藥物的事情,為師就當沒看見,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為師絕不阻止你。”
孫無憂喜郵望外,一時間失態的他竟是情不自禁抱起周瑤的雙肩,笑容滿麵道:“師父,你是認真的嗎?多謝師父!”
周瑤看了一眼肩上的手掌,孫無憂登時意識到自己的衝動行為,連忙將雙手縮了回去。
“好了,還是老時間,記得去涼閣上課。反正你的身體已經恢複原樣,準備準備,對下午的比試全力一戰吧!”
“什麼?比試!”
平日裡,除了枯燥的修行課程之外,眾師父還會定期令座下的弟子們相互切磋,以來尋找問題,查漏補缺。而這一天正是周瑤定下比試切磋的日子,其它弟子都已經躍躍欲試,隻有孫無憂對此毫不知情,因此才會顯出這般吃驚的表情。
下午來到涼閣之中,眾弟子已經在此等候多時。此間,向來對孫無憂有偏見的師兄之一,一個一臉雀斑的男性弟子劉青,隨即輕佻道:“彆人來新苑都是畢恭畢敬,誠意十足。我們這位孫師弟倒是十分灑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過兩天,咱們都快把他這個人給忘記了。”
這時候,一旁的高個男子接著話茬繼續道:“劉師兄,你就彆嫉妒了。咱們哪裡比得了,人家可是方掌門的親戚,一來就把李鋒師兄給捅了,據說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你再多說兩句,恐怕下一個挨刀的就是你了。”
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令在場從弟子哈哈大笑起來,孫無憂知道他們有意在刁難自己,但並未與他們鬥氣,直接來到隊伍跟前,如同沒事人一樣,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此時,涼閣大門開啟,一身正裝的周瑤緩緩從門中走出。距離最近的孫無憂一眼便已看出,對方居然還化了妝。上妝之後的周瑤少了一分銳利,多了幾分圓潤,而原本底子就不錯的他,在那恰到好處的修飾之下,風情儘現,嫵媚動人。雖然彼此相差了十來歲的年紀,但現場眾見同瑤出場,竟是異口發生“哇”的讚歎,作為當事人的同瑤對此,也是十分得意,臉上出現了妙見的笑容。
“除了孫無憂之外,你們都已進入我門下數月有餘,修行也算初見成效。今日,我們舉行門下較量,勝負是次要的,關鍵是要在對練這中尋找自己的缺點,以便日後改正。我重申一遍,交手的時候務必點到即止,誰要敢做出過分的行為,你們知道為師會怎麼做。”
講話完畢之後,周瑤的一名貼身弟子從涼閣之中拿出個木盒,盒中所裝的乃是與孫無憂等弟子一一對應的簽紙。為防止作弊,抽簽環節由周瑤一人獨立完成,保證公平公正。
“第五場,劉青對孫無憂!”
二人相視一眼,劉青做了一個鬼臉,隨即對孫無憂說道:“孫師弟,待會兒打起來,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孫無憂抱拳回道:“不敢不敢,是師兄要多多留手才是,無憂的情況,你是故道的。”
說話間,劉青已然走到跟前,附在他的耳邊,口氣陰沉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遠處的角落之中,方柔夫妻正在這裡小心觀察著,誰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包括同瑤。
“方柔,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對這種事情如此熱衷,難道就不能像個成年人那樣,大大方方的嗎?”
在巫自天的埋怨之中,方柔做了一個嘌聲的動作,隨即低聲道:“我要露麵,其它弟子說不定會顧及我的身份,而不敢全力以赴。我倒要看看看,經過柳如音和你巫自天之手,隻憑那副早已死掉的軀體,到底能夠發揮出怎樣神乎奇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