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快!”
任棠在這一眾人之中的修為最高,身手最強,如今見目標就在跟前,再也顧及不了其它人,當即腳尖離地,飛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急掠過去。穿過層層阻隔,跨越大量的芳草枯木,兩道人影終於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是張如笑!”
看到目標的任棠顯得尤為興奮,可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張如笑忽然回手一掌,與之纏鬥的蓮兒胸膛直接挨了一記,身體不住地向後倒退,失足滑下崖端,一轉眼便沒了影子。得手之後的張如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還不等回神,任棠的劍招已然迎頭襲來。
“張師叔,伏誅吧!”
張如笑仰身讓過那柄鋒利劍身,“砰砰”連踢兩腳。可任棠早有準備,隨著也出了兩腿,借著那股力道,順勢將自己送回到地麵之上,全然無事。
“原來是你!怎麼,蕭如吟沒有親自前來嗎?”張如笑冷冷道。
“嗬嗬,對付殘兵敗將的你,我就足夠了。張師叔,我勸你不要頑抗下去,否則也隻是給自己徒增傷痛而已,不如一死百了。”
“嗬嗬,區區一個弟子,居然敢和我這麼說話。任棠,看來你已經忘記我的厲害了吧!”
聲音還在半空之中,張如笑的寶劍已經隔空刺去。任棠隨即露出殘酷的笑容,“叮叮叮”的脆響,配合著銀色的光亮,於黑暗之中一閃一爍,就好像是一隻暴躁肆虐的猛獸一樣。
“砰砰!”
隨著兩聲悶響,張如笑與任棠各自退到原來的位置,後者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臉色憋得通紅。畢竟,她還是黃花大姑娘,哪被人這麼輕薄過,即便對方是自己女性,即將對方是自己的師叔,她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到這裡,任棠怒火中傷,連同自己掌中的長劍也多了一股灼人的熱氣,凡是被其掠過的地方,全都會被高溫引燃,不時二人所在的戰場便被火焰儘數包圍起來。
張如笑劍法老辣,卻敵不過任棠的心狠手辣,尤其雙方因為年紀緣故,體力有著巨大的差距,而先前張又受過重傷,幾輪交手之後,氣力已大幅衰減,自己也隨之漸漸落入到劣勢之中。這期間,任棠雖然也吃了幾次小虧,但好在都是些皮肉小傷,影響不到發揮,見對方勢頭低靡,他看準時機,一連攻出十八劍。這十八劍無一不是,取命索魂,斷肢剜心的殺招,即便是普通情況之下想要全部應對也是相當棘手,更何況現在的張如笑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在邊退邊擋的情況之下,肩頭的塊皮肉竟是被整個削了下去。張如笑就地一滾,借助腳下的沙石,硬生生將傷口堵住,以免自己過早力竭。見此情況的任棠並沒有急於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冷笑道:“怎麼樣張師叔,師侄這折花十八劍還不錯吧!我早就說過了,憑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了!”
任棠尖嘯一聲,身體猛然拔起三兩丈高,並使出一招從天而降的劍法,劍尖直指張如笑的天靈。電光火石之間,張如笑,未執劍的左手忽然向上一揚,一把沙石隨即掠起,任棠躲閃不及,當場被撞了個滿懷,細微的沙土顆粒趁機進入到眼睛之中,刹那間,她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身體隨之重重跌落在地。
“啊!我的眼睛!”
原來,剛剛張如笑就地打滾的時候,順手抓了一把土石,藏在掌心之中,隻待對方大意疏忽之際,再將手中之物全部拋出,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如他所料,中招之後的任棠立即失去了戰力。可這時候,其它崖內弟子也已追到了跟前。
“任師姐,你怎麼了?”
“快,快,快拿清水來。我的眼睛被迷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女弟子見任棠痛不欲生的樣子,當即抬起頭來,望著那對麵那位曾經朝夕相處的“長輩”,隨即陰森道:“大家不用顧念舊情了,一起上,讓張師叔立即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