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四季將之首,春爵邵鋒一經出現,現場的氣氛登時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秋侯顏尋,更是將頭微微垂下,生怕與前者對視。
“你……你怎麼來了?”顏尋低聲道。
“嗬嗬!你以為你和他們乾的好事,真的能逃得過我的耳目嗎?自打他們一進城,我便收到了消息,之後聽說你帶他們來到了朋合院,我反倒是不擔心了。你和尊檠的關係,我自然清楚得很。為了保全他,你自然是要對他們這些人做出點必要的措施。而我隻需要在合適的時間現身即可,怎麼,你對我的到來很是意外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邵鋒邁步欲要上前,可就在這個時候,顏尋忽然閃身站到他的對麵,聲音略帶請求的口吻說道:“春爵,就這一次!讓我親自來料理這裡的事情吧!至於人皇那邊,我會自己前往解釋,絕不拉你們幾人下水,如何?”
“哦?是嗎?”
說話間,邵鋒隨手接過旁邊流過一縷清水,將其撣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麵露冷笑道:“現在我已經沾水了,無論你想與不想,這件事我都管定了。”
“你!”
顏尋欲要發作,強行阻攔麵前的春爵邵鋒。而這時候,位於後麵的孫無憂忽然開口道:“哦?原來是你啊!之前在葬龍崖的事情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麼?既然如此,我就當著秋侯的麵提醒一下,你可我的手下敗將,對吧?”
話音一落,顏尋隨即看向邵鋒的麵龐,後者不知何時,臉色已經鐵青一片,兩隻眼睛之中也已因為憤怒爆起一根根的血絲,模樣看上去十分嚇人,顏尋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對方這般動怒了。
“春爵,孫無憂的可當真?這麼說來,你那次從蓬萊大陸回來,並不是中途跟丟了人,而是被他生生擊敗,而後才被迫折返回城的?”
“胡說!當日隻不過是他一時僥幸,且用了我所不知道的怪招式,趁我不備,這才著了他的道。今日沒有其它幫手,我看他如何逃出我的五指山!”
孫無憂笑道:“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正好,我和尊檠皇子等人剛剛才中了‘沉淪三世’的毒,到現在身體內的真氣還無法正常運行。你可要抓緊良機,不然等我緩過來你又變成我的手下敗將了!”
顏尋回頭,喝斥道:“孫無憂,快住口!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回到豎井之中。春爵可沒有我這麼般好說話。萬一惹惱了他,我可幫不了你。”
聽到這裡,邵鋒猛然哈哈大笑起來,聲勢之大,竟震得頭頂磚石不住地戰栗晃動,仿佛隨時都有壓塌的危險。
“孫無憂,你已經成功怒毛我了。顏尋,閃開吧!不然連你一起打!”
“邵鋒!”
“滾開!”
呼吸之間,兩位四季將已經交手數招,顏尋雖然實力不俗,但在春爵邵鋒的麵前仍然略顯遜色,一道掌勁將其迫開,人順勢跨過阻攔,筆直地衝向前方的孫無憂。
“小子,準備好了嗎?”
豎井之中,尊檠等人還在焦急等待上方傳來的訊息。不一會兒,井外的空間之中傳來一陣“砰砰”的異響,聽上去好像是拳掌相擊的動靜。杜勳下意識間朝霍重的身上靠了一下,神色陰沉道:“我說,咱們這樣的真的合適嗎?三個大活人,還等著身負不世神功的,居然被一口水井困住,說出去恐怕真要被貽笑大方了。”
尊檠苦笑道:“不瞞你們說,我這顏尋兄弟,除了功夫了得之外,腦筋也是相當好使。既然這是他精心為我們準備的騙局,那事先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豎井看上去稀鬆平常,但井壁是骼特殊的玉石鋪設而成,我剛才試了一下,想要不動用真氣將其破壞,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上方不住地向下淌水,導致原本就已經光滑的井壁變得更加無法借力。這回若不是有旁人相助,隻憑我們幾個的力量大概是要在這裡待上三天三夜了。”
“砰砰,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