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心的疑問,孫無憂等人跟著尊檠的腳步,來到一處高牆深院跟前。大門上並未掛上任何匾額,所以從外麵並看不出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尊檠,都和你走了這麼大一會兒了,你怎麼還在賣關子,我初來乍到,又怎麼會和這裡的人有淵源?”
尊檠神秘兮兮道:“不用多問,等待會兒見到了你,你就明白了。”
就在孫無憂想要繼續追問之際,前方庭院的大門忽然從裡麵打開,幾個身著黑袍的神秘人,急匆匆地從裡麵鑽出,先是左右觀察了一番之後,這才快步離開此地。見此情況,尊檠拍了一下孫無憂的肩膀,開口提醒道:“咱們走!”
孫無憂步伐極大,幾步之下便已躥到門口處,裡麵那人還未來得及插上門栓,見門外來人略顯熟悉,遲鈍了片刻之後,忽然脫口而出道:“您……您是孫無憂孫少俠吧!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孫無憂蹙眉了門內那名仆人,思考再三,忽然麵露喜色,上前一步,抱住對方歡喜道:“你是潘壽的弟弟潘福,你怎麼在這裡?”
這時候,尊檠帶著其餘幾人已然來到跟前,潘福見狀連忙向尊檠施禮,並將一眾帶到府院之中。
穿過前院,孫無憂見大廳之中依然燈火通明,後麵甚至還隱約傳來鐵器敲打以及車輪滾動的聲音。深更半夜,這裡的人不休息,偏偏在這種時候通宵工作,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無憂兄,你看那是誰!”
順著尊檠的手指方向看向,隻見麵前的台階上,赫然站著一人,孫無憂見狀顏色倏變,先前臉上的微笑也因此變成了大笑:“我道是呢,原來是軒家少主軒明,我們好久不見啊!”
對於孫無憂等人的到來,軒明顯得十分意外,先向尊檠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對孫無憂道:“孫大哥,你們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孫無憂麵露難色,尷尬地笑了兩聲,尊檠示意對方先不要問下去,幾人隨著主人軒明來到大廳之中,下人上來酙茶倒水,伺候完畢之後,這才退到了一旁。
孫無憂放下手裡的茶杯,緩了口氣,這才道:“此次前來,實在唐突,但也確實是情非得已。我們幾人有要事在身,又不便投宿在外,所以就隻能奔你這來了。應該不會打擾你吧?”
軒明哈哈笑道:“那怎麼會。不過,小弟此次來皇城,是有要務在身,你瞧我將大半個軒家的工匠都帶來了,就是為了這回的任務。一會兒我還得過去監察一下,工作完成的情況,如有怠慢了各位,還請不要見怪。”
杜勳滿不在乎道:“不怪你不怪你。不過你們府上沒什麼可以掂肚子的東西麼,奔波了大半夜,我都餓了。”
軒明趕緊道:“有有,我就是讓下人去準備。”
說罷,旁邊的仆人心領神會,趕緊轉身向廚房疾走過去。片刻後,軒明起身抱拳,去往工人們乾活的作坊。剩下的孫無憂一眾看著桌上錯暗的燈光,一股困意隨即湧上腦海。
“我不吃東西了,我想先去休息一會兒。畢竟,明天是場硬仗,如果沒有飽滿的精力,那可不好動手。”
孫無憂腦海之中靈光一現,當即道:“我怎麼把這事都忘了。你們三人的沉淪三世還沒有解吧?”
經孫這麼一提醒,尊檠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糟糕,現在朋合院已經被人皇的人馬包圍,現在過去索要解藥無異於自投羅網。如果顏尋所說沒有誇張成分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連續三天都無法動用真氣。如此,明日劫囚之事,又該如何進行?”
“劫囚?”
巡察一圈回來的軒明,剛好聽到了幾人的對話。見他反應這般巨大,坐著的幾人心道不妙,唯有孫無憂站起身來,直言道:“既然軒明兄弟你已經聽到了,那我索性也就不再隱瞞了。沒錯,明天我們要劫囚救人!”
軒明雙眼微眯,語氣冰冷道:“你們此次前來,難道是為了那個幽山大帝境池?”
就這樣,孫無憂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軒明全盤托出,起初後者的臉色還煞是難看,但聽說尊檠的遭遇之後,其神色愈發柔和起來,到最後隻是一味地歎氣,並不說話。